一名看守嬉笑著看向段小魚。
說話時,他的眼神之中忽然露出一絲貪婪神色,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觸碰段小魚的臉蛋。
“彆碰她!”另一名守衛一把叫住了他,“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她吃過一種奇怪靈草,對她自己來說是藥,對我們來說是毒,一碰就死,之前讓她逃了這麼久就是因為這個!”
“白白讓她這麼死了,真是可惜。”
剛剛想碰段小魚的那名守衛,壞笑著甩了甩手。
“呸,狗雜種、賤人、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
段小魚衝那人吐了口口水,然後破口大罵。
那守衛聞言頓時暴怒,“噌”地一聲抽出腰間長刀,一把抵住段小魚胸口道:
“再過一會,我也將你身上的肉,一塊一塊割下……”
“砰!”
他話還沒說出口,就聽牢房頂上傳來一聲巨響。
借著火把的光芒抬頭一看,隻見那牢房頂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裂縫。
“砰!”
不等那名守衛反應過來,隨著又一聲巨響,那牢房的房門直接被砸穿一個大洞,一道人影隨之從天而降。
“你……”
“砰!”
那名守衛剛想說些什麼,就被那人一腳踹得重重砸在牆上。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玄知和尚。
“是小魚姑娘嗎?”
玄知和尚衝滿臉驚愕的段小魚微微一笑。
在愣了愣之後,段小魚很是虛弱地點頭道:
“是……你是?……”
“我是許太平的好友,他讓我來接姑娘你。”
段小魚聞言怔在了那裡。
她一直跟這些看守說,許太平會來救她,其實更多的是一種自我安慰。
因為不這般想的話,這些年她根本熬不過來。
“你……不是在騙我吧……”
愣了半響後,段小魚仍舊有些不敢相信。
玄知和尚沒有解釋,而是拿出了一塊與許太平聯係用的傳訊玉簡,並向其中注入了一道真元。
旋即,許太平的聲音從玉簡之中響起——
“小魚,這位玄知法師是我的好友,你彆怕,他會帶你回家。”
聽到這聲音,段小魚再一次怔在了那裡。
良久之後,她這才“哇”地哭出聲來。
“阿彌陀佛……”
玄知合掌,念了聲法號,然後重新拿出一塊傳訊玉簡傳音道:
“陸前輩,人我已經接到了,讓許兄放開手腳吧。”
……
金鱗台,玄雲武館所在的看台。
在一旁七殿下楚天成焦急目光的注視中,一直閉目凝神的陸如霜,終於睜開了眼睛。
“師父!”
楚天成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一把撲到陸如霜跟前。
之所以這般焦急,那是因為此時的金鱗台上,隻以血氣與那周元青對戰的許太平,此刻幾乎隻是在用一口氣吊著自己。
“人,已經救下了!”
陸如霜用一種憤怒的音調大聲對楚天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