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了解許太平了,知道許太平為了某些事情,是可以拚上性命的。
“好的二師兄,這是最後一回。”
許太平下巴枕著膝蓋微笑道。
接著,三師兄、四師兄還有五師姐,一個個坐上了那把椅子,每個對許太平說的都是些瑣碎祝福話語。
幾乎沒人提及金鱗會,大家都隻是想他平安回來。
等到所有師兄都說完了,屋外忽然響起了掌門趙謙的聲音,似是喊趙玲瓏等一眾師兄出去幫什麼忙。
一時間,原本熱熱鬨鬨的房間,一下子也變得空空蕩蕩了起來。
許太平原本以為月影石內的畫麵就此結束了,不想就在他準備收起月影石的時候,畫麵中那隻椅子忽然自己動了一下。
隨後,一道人影仿佛憑空出現一般,坐在了那張椅子上。
等許太平看清那人後,臉上隨即露出驚愕神色——
“師父?”
沒錯,椅子上坐著的正是九叔呂道玄。
畫麵中的呂道玄比之許太平那次見時又蒼老了許多,眼瞳也變得無比渾濁。
他先是一言不發地盯著許太平,隨後少見地露出了一道笑容,跟著才用他那沙啞蒼老的聲音開口道:
“若為師推測無誤,那些人可能已經告訴了你一些事情。”
“為師不會也那般虛偽的跟你說,太平啊,你要愛惜自己的性命,莫要為老夫去爭,莫要為青玄去爭。”
“恰恰相反,為師想很想讓太平你,在金鱗會上為師爭一次。”
“為師想看到,我的弟子,能大敗各方天地的各方俊傑。”
“為師想看到,我的弟子,能讓青玄的劍光寒五天聲動上清。”
“為師想看到,我的弟子,如那神鳥大鵬一般扶搖直上九萬裡!”
說到這裡時,呂道玄的那渾濁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明亮了起來。
在稍稍停頓了片刻後,他雙眸金光迸射,死死盯著許太平道:
“太平,為師時日已無多,讓為師看一看吧,看一看我弟子,站在那金鱗榜魁首位置上的風景!”
在說完這句話後,呂道玄的身影一下子消散開來。
很快,趙玲瓏腳步匆匆地回到屋內收起月影石,月影石的畫麵隨之一暗。
而許太平卻是坐在床上,一言不發。
良久後,他才對著那塊月影石,眸光無比堅定地道:
“師父,徒兒會讓您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