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陽城待的那幾個月裡,許太平他們並不止是在提升修為,同樣也在為這次天霜閣的比武招親做準備。
比如說他們剛剛用來掩飾自己身上外鄉人氣味的藥粉,還有此刻這鐵刀幫弟子的身份,都是他們在那個時候提前準備的。
“稍候,我得先鑒定你們這腰牌與印信的真偽。”
那名天霜閣弟子接過兩人的腰牌與印信,然後看也沒看他們一眼,直接將那腰牌與印信放進了一麵靈鏡上麵。
朝廷雖然對各個江湖門派管束不多,但隻要是想在江湖上行走的門派,其門派印信以及給弟子發放的腰牌,都得登記造冊,否則就會被視作邪門歪道。
而那靈鏡,則是檢驗腰牌是否偽造的一件寶物。
隻要是稍大一些的宗門,這種靈鏡幾乎都一麵。
這也是為何許太平之前敢斷定,偽裝成邪修的魔修們,絕不敢在比武招親期間動手的緣故。
畢竟這麼做的話,很容易就會暴露身份。
而要是他們向許太平這般,借用他人的身份也同樣會被發現,因為除了檢驗腰牌與印信之外,還得檢驗修煉者的靈力。
邪修的靈力,是很容易被這靈鏡發現的。
“青陽鎮鐵刀幫?現在就連這種阿貓阿狗,也敢來參加天霜閣比武招親大會?”
就在許太平與公輸南星靜靜等待之時,一名生著一張長臉的高大青年走到許太平和南星一側,滿臉譏諷地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眼。
麵對這青年言辭上的譏諷挑釁,無論是許太平還是南星,都表現得十分的冷靜,完全沒理會那人。
“身份確認無誤,這是你們的通行令牌,拿好。”
這時,那天霜閣負責發放通行令牌的弟子,將許太平與南星的通行令牌連同腰牌印信一並交給了兩人。
拿好通行令牌之後,兩人看也沒看那長臉青年一眼,徑直朝擂台方向走去。
見狀,長臉青年冷哼一聲。
“少爺,要不要小的找人將他們叫出來,然後教訓他們一番?”
一位下人模樣的老者,忽然湊到那青年的耳畔問道。
“不必。”
長臉青年笑了笑,然後壓低聲音道:
“爹爹來時跟我說過,這次前來參加比武招親的修煉者極多,不可能一一登台挑戰,不然那司幽等人定然力竭。
“所以,這次天霜閣定然會先讓挑戰之人捉對比試,先篩選掉一批挑戰之人。”
聽到這話,那下人模樣的老者眼珠子一轉,嘴角隨之揚起道:
“少爺是想留著那兩人當做墊腳石?”
“正式比試之前,能省一分真元與氣血是一分。”
長臉青年望著許太平與南星的背影,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旋即,他將自己的腰牌與印信遞出,並朗聲道:
“烈陽山,霸刀穀弟子高啟,前來向天霜閣討要一塊通行令。”
一聽這話,那名發放通行令的弟子原本淡漠的臉色,立時變得鄭重起來。
不止是那天霜閣弟子變色,四周的人群這時也發出一陣驚呼之聲。
烈陽山霸刀穀的江湖地位,在整個寧遠國修行界,都能夠排進前十之列,故而眾人才有此反應。
除此之外,霸刀穀高啟這個名字,不少江湖人士也是早有耳聞,因為他正是霸刀穀此任穀主的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