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放心,小光馬上要做手術,錢我們已經交了。”
“他很快會好的。”
蕭策略微鬆了口氣,“那就辛苦高大哥了。”
“應該的。”
以前不知道馮姐母子與自己的淵源,現在知道了,更要好好照顧他們。
蕭策抱拳致謝後,問“你有小光母子的畫像嗎?”
他記得這個世界能把人畫得和真的一樣。
他想帶回去給盧參軍,找機會告訴他,慰藉他的相思苦。
“你說的是照片吧,我沒有。”
“等小光痊愈了,我讓她們拍一張,你平時什麼時候來,我到時候提前準備。”
兩人約定好時間,又聊了一些曾經的戰爭和同袍。
高啟對前世的記憶,越來越清晰。
前世與今生兩種記憶交織在一切,這種經曆過兩次人生的感覺,既奇妙又複雜。
天光破曉,蕭策與高啟告彆。
山洞裡隻剩下高啟和還在沉睡的池棠。
他實在太困,靠在膝蓋上眯了一小會。
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
高啟去喊肆元。
“肆大師,天亮了!可以起來了。”
喊完肆元又去喊池棠,“池棠,你醒了嗎?”
池棠睡了一個好長好長的覺。
揉揉眼睛坐起來,拉開帳篷的拉鏈,灌了一脖子的冷風。
“高律師,你起得這麼早,肆大師呢?”
高啟見她這麼問,驚喜道,“你還記得我?也記得肆大師?”
肆大師說池棠醒來以後會忘記很多事。
現在看來,並不是啊。
“你還能想得起來什麼?”
池棠很奇怪,“什麼叫我還能想起來。”
說的她好像失憶了一樣。
“我們不是來長白山修複龍脈嗎,昨晚已經弄好了吧。”
“我們趕緊下山,說不定還能趕上蘇婉的案子開庭。”
去現場是不可能了。
但是,可以在手機上看網絡直播。
隻是要下了山,才有信號。
高啟聽她說蘇婉,知道她什麼都記得。
高興地說,“你沒事就太好了。”
“那我們收拾收拾下山吧,我去叫肆大師。”
現在天色已經大亮。
高啟來到肆元帳篷外,喊了幾次,裡麵還是沒有動靜。
本來以為肆元睡著了,可他貼著帳篷,竟然連呼吸都聽不到。
不對勁。
肆大師不會出事了吧?
“肆大師,你再不說話,我就進來了?”
高啟拉開帳篷,裡麵依然毫無動靜。
光線照進去,隻有一個隆起的睡袋。
“肆大師?”
睡袋雖然隆起,但幅度不大,高啟試探地伸手去按。
癟了。
“沒有人,人呢?”
高啟直接掀開睡袋,哪裡有肆元的影子。
這時候池棠已經收拾好走過來,問“怎麼了?”
帳篷不大,根本不可能藏人。
肆元確實不在,連同他的衣服和隨身的包包一並不見了。
兩人對望一眼,“肆大師,是不是提前走了?”
“不會吧,我昨晚一直都沒睡,但是沒看到他出帳篷啊。”
池棠問,“你守了一夜?”
“差不多。”高啟想起,“早上天亮的時候,我眯了一會。”
可能是那個時候走掉的?
目前看來,這是最合理的解釋了。
“算了,肆大師畢竟是修道的人,與我們認識也是因為他有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