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麼,公子,我先出去了。”
說完拔腿就跑,就怕跑的慢了會被裴鶴鳴滅口。
守在院子裡的浪琴見追風慌慌張張的跑出來多問了一句。
“你慌慌張張乾嘛呢?”
追風小心的湊了過來,趴在浪琴的耳邊想要說話,被浪琴一把推開。
“你說話就說話,湊我耳邊乾什麼?”
追風也不管,再次湊了過去。
“我跟你說,我們的老大的一血,沒了!”
浪琴滿頭霧水,“一血?什麼意思?什麼沒了?”
“哎呀,你小點聲。”追風捂著浪琴的嘴被浪琴一把推開。
“你這個木頭,我不跟你說了。”
追風氣急的跑開了,但是心裡對那陌生的女子產生了好奇!
到底是誰能有這麼本事,竟然還敢拿下老大的一血,這絕對是勇士啊!
看樣子,老大是愛慘她啊,就連那床單都拿了回來,小心珍藏。等日後見了,他必定要好好地表現一番。
而
此時的正院,前來的吊唁的人已經不少了。
祝朝雲跪在地上,低頭啜泣,手中的帕子就沒有離開眼睛,看起來傷心至極。
前來吊唁的婦人有些不忍,便會安慰幾句,但祝朝雲隻是低著頭傷心流淚,哭的話都說不出來。
站於一側的王馨瑤看著她那副樣子,心裡大呼痛快。
她是鼎盛世家王家的嫡次女,自小就蕙質蘭心,備受關注。
可偏偏這溫錦書,處處都壓她一頭。
就連這世子夫人,本來也是她的位置,又被溫錦書生生搶了去。
好在老天有眼,大婚之夜世子就去了戰場,讓她守了兩年的活寡,現在打了勝仗又如何?世子還不是死在了戰場上,他溫錦書成了一個克死丈夫的寡婦,就算是再嫁也沒有人敢要她!
從今天起,她要將她狠狠地踩在腳下。
可惜的是,昨夜沒有成功抓到她通奸的證據,早上的時候又被她給唬住了,一時慌了神,竟然露了馬腳。
不過,她也不怕,畢竟她太了解溫錦書,她極重規矩,性子軟,平時跟就一個木偶一般,又極其看重名聲,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名聲,她也不敢將那件事情宣揚出去。
而且……
王馨瑤想起剛剛看到的人,心裡很是得意。
今天這次,她倒要看看她如何能躲過。
她今天就要整個上京的人都知道,她溫錦書活著就是一個笑話。
裴國公作為當今聖上的左膀右臂,當初打下江山時立下了汗馬功勞,現在又打了勝仗,所以前來吊唁的人不少,可以說上京城有頭有臉的達官貴人都來了。
可就在這時,人群中忽然傳來一個嬌弱的哭聲。
一個身穿孝衣的女子抱著一個兩歲多的小男孩衝到了棺木前。
“阿文,你說要我等你回來接我進府的,怎麼就這麼去了啊,你讓我們孤兒寡母的怎麼辦啊!”
女子長相貌美,哭聲淒慘,眼淚掛在眼睛上要掉不掉的模樣很是可憐,尤其她的這句話。
瞬間,滿堂皆靜。
一直在裝哭的祝朝雲也停了下來,不動聲色的看著地上的那女子,又看了看那女子懷中抱著的小男孩,瞬間就猜到了什麼。
前世,她大部分的時間都被囚禁在府中,對裴國公府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多,所以根本不知道裴鶴文竟然還有這樣的風流債。
祝朝雲不說話,那女子卻忽然抓住的她的衣角。
“錦書,姐姐,求求你,幫幫我,幫幫我這可憐的孩子吧,否則,我們根本就活不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