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隱點頭,繼續說道:“幸虧溫萬盛的乳娘不忍心,假死後將她帶到了安州養大。”
“但是奇怪的是,安州裡她的消息卻幾乎沒有,像是被人抹掉了一般。”
裴鶴鳴原本百無聊賴的看著底下熙熙攘攘的人群,聞言抬起頭來。
“哦?”
“一個普通的農女,又有什麼本事抹掉痕跡!”
“這一點我也很奇怪。”傅青隱合上扇子,湊上前滿臉的八卦,“不過我更好奇,你為何讓我查她?”
“這個女人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裴鶴鳴轉著發簪的手指一停,端起茶杯淺飲一口。
“她現在人可在國公府,我要是不查清楚些豈敢放心。”
“你得了吧,裴鶴鳴,彆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嗎?你恨不得國
公府烏煙瘴氣亂做一團呢,又怎麼會在意那女子的身份!”
他說著又看向一邊的追風。
“追風,你家公子最近是不是有情況?”
追風想起昨日看到那一抹紅梅和裴鶴鳴背上的紅痕,剛想要開口,又想到昨天被打的板子,果斷的搖頭。
笑話,他現在屁.股還疼呢!
傅青隱惋惜的搖頭。
“無趣,你可真無趣!”他手中的扇子打開,剛扇了兩下忽然看到了裴鶴鳴手中的簪子,頓時收了扇子湊上前,一把拿過那木簪仔細打量了幾遍,滿是驚喜的抬起頭。
“這……這簪子你從哪兒弄來的?”
裴鶴鳴神色一頓,坐直了身子,嘴角上翹,勾勒出一抹輕笑。
“這……可是我賺來的。”
“賺來的?多少銀子,我買你的。”
裴鶴鳴將木簪拿回來,乾脆的拒絕。
“你買不起!”
忙活了一.夜才賺來的,貴著呢!
裴鶴鳴拿過簪子,隨意的又轉了兩圈,傅青隱立刻驚呼一聲。
“你彆轉了!你知道這是個什麼簪子嗎?”
裴鶴鳴驚異的挑眉,就見傅青隱將那簪子拿來,來回擺弄了幾下,“啪——”一根長針以極快的速度射了出去,釘在了牆麵上。
裴鶴鳴眸色一頓,就見傅青隱又轉了一下,瞬間幾根銀針射出,其速度之快,讓人根本就躲避不及。
“這木簪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出自機關大師“竹生”之手。”
“竹生?”
裴鶴鳴麵露驚訝。
“竹生,是十幾年前一個非常了不起的機關大師,她頗為神秘,沒有人知道她是誰,但是她設計的機關小到一個暗器,大到軍隊中的弩車,無不讓人驚歎。
但是,這樣的大師卻在十幾年內音訊全無,直到這幾年有幾件小物件的機關有竹生的影子。
這些小東西製作很是精巧,但是威力巨大,是個不錯的暗器,這兩年也受到了不少的追捧,但是因為數量不多,所以價格也越發的貴,就那這個木簪來說,現在已經是千金難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