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湖實在是太大了。
她伸出腳,緩緩地塌在冰麵上。
好在,冰層很厚,很結實,但也很冷。
“咯吱——”
她走在冰麵上。
冰麵很滑,她走的很慢。
而她身後,也有腳步聲想起。
祝朝雲回頭,就看到了裴鶴鳴那雙寒冰一樣的眸子。
他竟然跟來了。
祝朝雲回過頭,繼續向前走,但心卻莫名的安定了幾分。
兩人一前一後,走的很慢,漸漸地離岸邊的人越來越遠。
裴鶴鳴忽然開口。
“你今天吹的那首曲子是誰教給你的?”
“陛下的發妻叫什麼名字,又是什麼時候死的?”
“彆跟我說什麼救了一個婦人,她教給你的,我可不信。”
“陛下為何如此緊張這首曲子,是不是和她的發妻有關。”
兩人漸漸遠離人群,一前一後,各自問著各自的問題,卻誰也沒有回答。
而此時的岸邊。
大太監王喜給蕭震燁麵前端來了炭盆,又有人用屏風給蕭震燁、沈皇後和貴妃擋住了寒風。
但是,其他人卻沒有那麼舒服了。
她們在寒風中凍的發抖,不由的開始後悔跟出來了。
今日為了這宴會,眾人穿著本就單薄,又出來的匆忙,根本就沒穿什麼披風,此時都凍得厲害。
而湖中央的祝朝雲也是一樣。
冰塊的寒意透過她的鞋底滲入她的四肢,讓她的動作都變得緩慢而僵硬。
她已經看到了封在冰層中的蓮蓬。
但是,冰層很厚,她根本就不能將其拿出。
而且,她就算是有辦法將冰鑿開,那麼她隨時都有可能掉入水中。
祝朝雲有些猶疑,她輕輕地跺腳,卻不想腳下一滑,自己的身體就不受控製的向後仰去。
關鍵時候,裴鶴鳴拉了她一把。
他扶住了她的腰,將她扶起身,很快鬆開手。
但是,腰上卻仿佛殘留著裴鶴鳴身上溫熱的氣息。
莫名的,她想起那一.夜,他也是這樣用手托著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祝朝雲想到這裡,立刻強迫自己停下來。
此事已經過去好久了,她不知為何忽然又想起了此事,一時之間,她的臉色竟然開始發紅。
裴鶴鳴也發現了她的變化,冷漠的問她,“你不舒服?”
祝朝雲搖頭,她指著冰層中的蓮蓬,又看向了裴鶴鳴。
裴鶴鳴冷笑一聲,搖頭。
“嫂嫂真是好生算計,我是來保護嫂嫂安全的,不能提供任何幫助給你。”
祝朝雲乾咳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