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鶴鳴看著祝朝雲,似是要從她臉上發現撒謊的痕跡。
“你的這個師父還真是讓人好奇呢!”
祝朝雲微笑,“比起我師父,我更好奇,裴大人對陛下和他發妻的事情怎會知道的如此清楚?”
“鎮府司是蕭帝的一把刀,又掌管著蕭帝的大小事物,知道些秘辛也不奇怪。”
裴鶴鳴將剛剛祝朝雲說的話,還給了她。
“可是,這知道的未免也太過詳細了些,倒像是你親身經曆了一般。”
裴鶴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看來你是來上京城的時間太短,還不知道上京城有一種地方叫做說書。”
祝朝雲朝著他咧了咧嘴,“裴大人,你要知道,我自從進了你們國公府的大門就沒有出過門幾次,你覺得我哪裡有時間出去聽書?
不過……”
祝朝雲挑了挑眉,“裴大人這書說的倒是不錯,以後有時間,你多給我講講唄。”
裴鶴鳴冷笑一聲,“祝朝雲,能這樣跟我說話的,你絕對是第一人。”
祝朝雲回他一句,“能讓我這樣說話人,你也是第一人。”
“你說什麼?”裴鶴鳴語氣裡多了幾分威脅。
祝朝雲連忙改口,“我是說,我猜想我師父是蕭帝的發妻。”
“不可能!”祝朝雲剛說完,裴鶴鳴立刻便反駁道。
“這……你怎麼知道?”祝朝雲道,“如果我師父不是蕭帝的發妻,那那首洞簫曲又如何解釋?”
“因為我確定,陛下的發妻並不會什麼機關術,而且,這世界上的巧合多之又多,具體是為什麼,誰又知道呢?”
裴鶴鳴說完,又看了祝朝雲一眼,似是警告又似是叮囑的說了一句,“記住,不該說的話,不要說。”
說完這才轉身離開了。
而裴鶴鳴離開後不久,蕭以安才幽幽轉醒。
他立刻起身,喊著祝朝雲,“錦書,錦書……”
祝朝雲看著如此準時醒來的蕭以安,不由暗歎裴鶴鳴的大膽。
“我沒事。”祝朝雲道,“太子殿下,臣婦一切都好。
臣婦還要多謝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日後若有用得到臣婦的地方,臣婦必當竭儘所能。”
蕭以安苦笑一聲,“錦書,都到這時候了,你難道一定要這樣跟我說話嗎?”
“您貴為太子,臣婦應當恪守本分,注重尊卑禮儀。”
“好一句尊卑禮儀。”蕭以安冷笑一聲,“當初,我假扮普通下人跟你在一起,那時候你怎麼不說什麼尊卑禮儀!”
祝朝雲早在前世被蕭以安囚禁之時就知道,當初蕭以安因緣巧合假扮普通的下人與溫錦書相遇。
他見到了溫錦書那木訥古板麵具下的另一麵,並被她吸引。
但是,在宮中長大的他生性多疑,為了試探她對他是不是真心,所以他從未透露出自己真實的身份。
他看著她為了他跟家人對抗,絕食,心疼的同時又覺得感動。
所以他決定將自己的身份告訴她,堂而皇之的來娶她。
卻不想僅僅一.夜之間,上京城裡都傳出她和國公府世子裴鶴文情根深種的消息。
那時的他悲憤萬分,想要質問她一番,卻又壓不下這口氣,這時又收到了溫錦書送來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