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他那一.夜會獸性大發。
祝朝雲嘖嘖了兩聲本想快些下床,遠離裴鶴鳴,而就在這時,門外傳來白露的驚呼聲。
“世子,您怎麼回來?”
緊接著就是一陣密集的腳步聲。
眼看著腳步聲已經到了門口,祝朝雲也顧不得什麼,立刻將裴鶴鳴的鞋子扔到床底下,又掀開一床被子,將自己和裴鶴鳴蓋在一起。
好在,她當初拖拽裴鶴鳴時,因為他太過重,她並未將他放在枕頭上。
而床又足夠的大,床邊又有好幾床的被子,所以即使是將裴鶴鳴整個人都蒙在被子裡,也有一個小小的空間,從外麵看也不容易發現。
幾乎是祝朝雲蓋上被子的瞬間,房門被推開。
衣衫略顯淩亂的裴鶴文走了進來。
“世子怎麼又回來了?”
祝朝雲“虛弱”的問他。
“我……我有些不放心你。”
裴鶴文道,但眼神閃爍,顯然是彆有隱情。
其實,裴鶴文是到了清荷苑,發現那火勢並不大,並已得到控製,就已經放下心來。
也是這時才想起來,祝朝雲正病著,本想立刻回來,卻不想被靜香叫了去。
而靜香正病著,見了裴鶴文免不了要趴到他懷中哭訴一通。
先是哭泣自己的身世淒慘,又哭訴自己的身體柔弱,不能為裴鶴文分擔。
最後才哭訴自己身份卑微,並不能跟裴鶴文名正言順的站在一起。
字字句句不說自己可憐,但字字句句都在點明自己可憐。
而且話裡話外還拉踩祝朝雲,生怕裴鶴文再去祝朝雲那裡,還多次暗示她可以做任何祝朝雲可以做的事情。
裴鶴文有心安撫她,又心疼她孤苦無一。
聽到後麵也微微的皺眉。
為了安她的心,裴鶴文便將自己的打算說出,並說明等找個合適的意思,便會納了她,給她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靜香又怎麼做一個區區的妾,自然是不同意,口口聲聲說著隻想著陪著裴鶴文,並不想著什麼名分。
但裴鶴文此時卻一心想著祝朝雲的身體,有些心不在焉,不過是應付了幾句,便急匆匆的離開了,也就沒有看到靜香那陰狠的目光。
“你的身體可好些了?”
裴鶴文說著伸出手向前,想要摸一下祝朝雲的額頭,嚇得祝朝雲本能的後退閃躲。
身體也在這時碰到了被子裡的裴鶴鳴身上。
祝朝雲神色微頓。
而裴鶴文也沒想到祝朝雲居然如此的抗拒他,有些訕訕的。
“你……生氣了?”
祝朝雲正想著應該如何找補,沒想到裴鶴文就給她提了個醒。
她看向裴鶴文的衣襟,立刻板起臉,冷哼了一聲。
“生氣?妾室怎麼敢呢?”
“您可是堂堂的世子,妾身不過是您後院中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您想去誰的院子就去誰的院子,妾身又怎麼敢生您的氣?”
祝朝雲說著還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這一眼雖是埋怨,但是眼波流轉,跟溫錦書平時的模樣,完全不一樣,倒讓裴鶴文眼前一亮。
“你……我當時是太過緊張了,靜香畢竟是初來府上,人生地不熟的,我怕她害怕,我不過是看了一眼,立刻便回來了。”
祝朝雲偏過頭,不去看他。
“世子這話說的輕巧,難道這府上害怕的人隻有她一人嗎?她害怕,難道我就不會害怕嗎?而且還是在妾身身體最為虛弱的時候。”
祝朝雲話語間帶著幾分怒氣,但內裡卻是一片慌亂,因為此時的被子裡,裴鶴鳴忽而抓住了她的手,頭微偏,而他的唇就落在了她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