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是一個善於操控一切的人,他不喜歡一切不受控製的東西,無論是人還是事。
所以祝朝雲這人從一開始就讓他反感,但是他也不能否認,他也越來越被她吸引。
因為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自己的原則,而自己卻恍若未覺。
或許真如蕭帝說的那般,他紅鸞星動了。
而追風看到裴鶴鳴的神色,以為他是因為祝朝雲而黯然傷懷,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試探的開口,道:“主子,如果你想要讓祝姑娘聽話的話,你不妨試著對她溫柔一些。”
“溫柔?”裴鶴鳴疑惑。
追風點頭。
“對。”
“沒有女人不喜歡溫柔的男人,您一直冷著一張臉,她看到自然會害怕,自然也就不喜歡跟你多待。”
裴鶴鳴聞言冷冷的看了追風一眼。
追風這才發現自
己竟然一不小心說多了,連忙俯身行禮,借口有事離開了。
而此時的祝朝雲已經和裴鶴文到了溫府。
溫府門口。
溫萬盛已經帶著一種奴仆等在門口,看見裴鶴文下來立刻躬身相迎。
“世子您來了。”
裴鶴文下車後也立刻給溫萬盛行禮,“嶽父大人。”
兩人相攜進了溫府。
祝朝雲才緩緩的從馬車裡下來。
她看著已經進去的兩人,忍不住的翻了一個白眼。
溫府裡,今日已經平靜下來。
昨日溫錦意脫離險境,但身體還是虛弱,這會兒便在房中休息。
而溫宴初昨日折騰了一日,昨夜咳嗽了一.夜,今早才舒服了一點,這會兒也在房中休息。
而沈素知一心照顧溫錦意,因為裴鶴文來,這才急匆匆的換了衣服過來。
所以,此時溫府的吩咐實在是太過安靜了一些。
祝朝雲跟在裴鶴文身後,看著自己的父親在裴鶴文麵前卑躬屈膝的模樣,隻覺得好笑。
而沈素知則趁機將祝朝雲叫到了偏殿。
祝朝雲心中警齡大作,果然,剛到偏殿,沈素知立刻便變了臉色。
“溫錦書,你可知錯?”
祝朝雲搖頭。
“嗬!
我竟不知道,我到底是犯了什麼錯,能讓母親如此憤怒。”
“你還裝傻,你敢說,傷了意兒的那戒指不是你給的嗎?”
“溫錦書,你到底是何居心?她可是你的親妹妹啊。你竟然有心傷害她。”
祝朝雲冷笑。
“母親連問都沒有問,就認定是我傷害了溫錦意嗎?”
“難道不是嗎?
我已經停婢女說了,那戒指就是你所贈!“
“那戒指是我送給宴初防身用的,誰能想到她竟然搶了宴初的東西帶在自己身上呢?
這東西若是宴初帶著,定然不會惹出這樣的禍事。”
這話就是在說溫錦意不知羞恥,搶了人家的東西帶在身上,這才傷了自己。
但是,沈素知卻更生氣了。
她猛地站起身來,指著祝朝雲的手指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