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皇後不疑有他,便將昨日發生的事情全部都細細的說與蕭以安聽了。
得知祝朝雲並沒有事後,他才淡淡的鬆了一口氣。
至於溫錦意,蕭以安微微皺眉。
他想起當日的情形,不由懷疑那日的溫錦意,但是想到她畢竟是溫錦書的姐姐,到底是留了一點情麵。
“此事她也是受害者,當時是兒臣喚她來,沒想到發生了這種事,至於那春.藥,兒臣自然會查,還望母親寬心。”
沈皇後神色不變,點頭應下了,又囑咐了蕭以安好好休息,這才離開了。
而待她走出東宮,立刻變了臉色。
“沒想到安兒對溫錦書那個狐媚子女人維護至此!
都傷成這樣了,都不願意多說一個字,這個女人早晚一天會害了安兒的。“
沈皇後頓了一下,眼神在一瞬間變得冰冷,“這個女人留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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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雜亂的宮殿裡,溫錦意穿一身單衣抱膝躲在角落裡。
她實在是太冷了,整個人完全縮成一團,頭發淩亂,很是淒慘。
但是這裡太過空曠,根本就沒有任何保暖的地方,昨夜她就縮在這個角落裡過了一.夜,這會兒冷的發抖,不由流下淚來。
她後悔了。
此事想必已經傳出去了,即使她和太子什麼都沒有發生,她的清白也毀了。
日後要麼嫁給蕭以安,要麼孤獨終老。
可想到昨日的蕭以安寧願自己克製也不願意碰她的模樣
,她也開始懷疑,蕭以安會娶她嗎?
“吱呀——”
緊閉的大門被打開,有光從外麵射了進來。
祝朝雲連忙上前,卻在幾步後腳步頓住了。
她愣愣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芝蘭玉樹,清風徐來。
蕭以安就這麼站在她的麵前。
他的身體似是很虛弱,麵色蒼白,嘴唇也沒有了昔日的顏色。
“太子殿下。”
溫錦意回過神,慌亂的整理自己,但她此時就如同囚犯一般,再怎麼收拾也不會如同以前一般。
“砰——”
溫錦意跪了下去。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我真的沒有給你下藥,真的沒有,那天我也不知道死怎麼回事?”
溫錦意啜泣著解釋。
卻不想蕭以安卻伸出手,問她。
“告訴我,這個是什麼?”
蕭以安的聲音低沉又沙啞,跟之前似是有些不一樣。
而此時蕭以安的手心裡正躺著一個小小的扣子,上麵還帶著一塊小小的布料,正是溫錦意抱在手絹裡拿給蕭以安看的東西。
溫錦意看著這紐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難道蕭以安認出了這是祝朝雲的扣子?
這怎麼可能?
這扣子是當初王馨瑤給她的,說是看到裴鶴鳴和祝朝雲糾纏,裴鶴鳴扯開了祝朝雲的衣服而留下的扣子。
王馨瑤當時想要對付祝朝雲,想要讓祝朝雲永遠都翻不了身,這才將扣子收了起來,並放在她這裡以防萬一。
而溫錦意此次為了見蕭以安不得不尋一個一個合適的借口,這才將扣子拿了出來。
但是,她現在看著蕭以安的臉色,卻有些不敢說出口。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