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鶴鳴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想到今天的事還是提醒道:“你今日儘量不要出門,就算是出門也要帶足人手。”
但是,祝朝雲人已經到了淨房,仿佛沒有聽到一般,沒有任何的回應。
裴鶴鳴微微皺眉,感受著祝朝雲的低氣壓,隱隱有些不解。
待到祝朝雲從淨房裡麵出來,裴鶴鳴已經穿好了衣服,帶好發冠。
祝朝雲沒有看她一眼,徑直在梳妝台前麵坐下,開始梳妝。
而裴鶴鳴就靜靜的坐著,耐心的等她弄完。
今日祝朝雲換了一件白色素雅長裙,頭上也隻是帶了一隻簡單的玉簪,臉上略施粉黛,整個人就美的驚為天人,猶如天女下凡一般,飄飄欲仙,讓人不忍移開眼睛。
直到婢女們已經擺完飯,裴鶴鳴都沒有收回眼神,他的眼睛就這麼跟著祝朝雲的動作到了飯桌上,這才看到了已經擺好了早飯。
他有片刻的微楞,而後自嘲一笑。
誰能想到呢,他裴鶴鳴還有現在的一天。
眼看著祝朝雲開始坐下吃飯,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一個,他又眼巴巴的湊了過去,繼續重複剛才那一句話。
“你今日儘量不要出門,就算是出門也要帶足人手,此事顧無霜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定然還會再來搶那枚戒指,這次,她必然不會那麼簡單就放過你。”
但是,祝朝雲依舊沒有說話。
而裴鶴鳴也不惱,就這麼盯著她,一直盯得祝朝雲有些堅持不下去了,這才開口道|:
“左右都是在她顧無霜的地盤,我在府中,還是出去,又有什麼區彆?”
“不可掉以輕心,我今日還有事,此事事關重大,我必須親自前去,你在府
中等我回來,我一定會儘快趕回來。”
祝朝雲沉默片刻,終於轉頭看向裴鶴鳴。
“我今日也有事,我必須要趕在顧無霜將東西搶去之前,見一個人,這個人同樣也很重要,但是我一定會帶足人手,帶足暗器,保護好自己。
你放心,我雖然功夫一般,但是要想隨便從我這裡拿走什麼東西也不是什麼易事。”
裴鶴鳴本還想再說,但看祝朝雲神色堅定,便沒有再說,隻暗中下定決心想著能想什麼辦法才能讓自己早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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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州最大的酒樓,永盛樓,自從成立以來一直絡繹不接,人來人往,每日接待的貴客如同流水一般。
今日,如同往常一般忙碌的的永盛樓的老板卻不見了身影。
與此同時,百香樓的常藍衣卻頭戴幃帽,氣勢洶洶的衝了進去。
“姓將的呢!”
她到了樓裡就開始指著小二大喊。
“你們東家去了哪兒?讓他出來!“
小廝是個機靈的,連忙上前小心的賠笑道:“常姑娘,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您快來嘗嘗我們新出的新菜,保證您一定會喜歡,趕明啊,還能帶著您樓上的姑娘來我這裡嘗嘗鮮。”
常藍衣能一個人將百香樓發展到安州的第一香樓,又怎麼會被一個小廝糊弄,她懶得搭理那小廝,直接道:
“快些讓蔣通那個家夥給老娘出來,他昨日跑我們百香樓喝花酒,竟然還拐跑了我們百香樓的頭牌,這頭牌可是城外的李員外花大價錢定下的,可他倒好,竟然招呼不打一聲就將人給帶走了,我看他最近是皮癢了,欠收拾了。”
常藍衣一邊說著一邊推開攔著的小廝,氣勢洶洶的便衝入了後院,直奔蔣通的臥房而去。
輕車熟路的,顯然不是第一次了。
對此,眾人也都見怪不怪,畢竟這安洲城中誰不知道這永盛樓的蔣通和百花樓的常藍衣早些年可能是有些“情誼”。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兩人分道揚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