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雲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反駁。
但是,她相信她的直覺,她早就覺得現在的溫錦書跟之前有些不一樣了,現在隻要她咬死了這件事,自然就能查出來。
到時候查出她的身份作假,一個小小的農女罷了,還不是任她拿捏!
可惜,她一句話還未說出,裴承誌站了起來。
“來人,二夫人神誌不清,胡言亂語,將她帶回自己的院子,讓她好好休息。”
“彆……”
李妙雲一句話還沒說完,身後的婆子就已經堵住了她的嘴,她劇烈的掙紮起來,似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兩個婆子險些按不住她。
但是,如此場麵之下,整個房間裡卻一片安靜。
明明站滿了人,卻安靜的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實在是因為這個消息太過震驚,更是因為裴承誌的臉色。
裴承誌畢竟是上過戰場的人,強大的氣場令在場的人都倍感威壓。
他的神色冷硬,銳利的眸子在祝朝雲身上細細的打量。
祝
朝雲卻絲毫不懼他的,一雙清明的眸子直直的跟他對視,周身的氣勢竟然一點都不輸裴承誌。
片刻後,裴承誌終於開口。
“世子夫人今日也受了些驚嚇,扶她回去休息。”
他說完,目光又放在裴鶴文身上,目含警告。
但是,裴鶴鳴還沉浸在震驚當中,根本就沒有發現裴承誌眸中的深意。
他實在是太過震驚,不由想起自從他回來以後,祝朝雲的諸多變化之處,竟隱約覺得這不合理之處,竟然還處處透漏著幾分可能性。
他看著麵前的祝朝雲,想起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心態變化,忽然不敢想象如果她真的不是溫錦書,那麼事情又當如何?
讓她死?還是讓她離開?
不行,他不能讓她離開!
裴鶴文想到這裡,也想要帶祝朝雲迅速的離開。
而祝朝雲也清楚,裴承誌此舉是因為此時的國公府是旋渦的中心,二房已經出了事,若是這時候大房再出了事,隻會對國公府更為不利。
可惜,祝朝雲絕對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這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機會,隻有這樣,她才能將她身上的一切公之於眾。
所以,眼看著李妙雲就要被帶走,祝朝雲直接提高了聲音。
“慢著!”
祝朝雲又看向裴承誌,“公爹又何必急著讓二夫人離開,我身為世子夫人,又豈是他人可隨便誣陷的,二夫人既然說我不是世子夫人,大可讓她說上一說。”
裴承誌眼睛微眯,細細的打量著祝朝雲。
“你既然問心無愧,又何必聽這老婦胡言亂語。“
他說完厲聲吩咐那幾個婆子,還不快些將這瘋婆子給拖走。
祝朝雲不由上前,但是裴鶴文已經回過神來,直接拉住了祝朝雲,想要將她拽走。
祝朝雲直接掙脫,但是裴鶴文卻死死地拽著。
祝朝雲有些急切,暗中射出一針,直接刺在了裴鶴文的手上。
他手上吃痛,這才鬆開了手。
也就在這時,飄蕩的門簾忽然掀起一個角,兩個婆子就毫無征兆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