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一個新消息你們恐怕還不知道吧!”
他說著站了起來,素來有仙人之姿的臉上露出一抹邪魅的笑來。
“你們那貴妃娘娘腹中的胎兒已經沒了。”
這下,不僅是裴承誌,大夫人齊清茹忍不住直接大罵了起來。
“裴鶴鳴,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你彆忘了是國公府生養了你,你竟然將國公府置於這個地位,你簡直是喪心病狂,沒有人性!”
裴鶴鳴回過身來,狹長的眼睛看著齊清茹,嘴角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是呀,我就是一個喪心病狂的人。
不過,這國公府也沒有養過我一點,倒是害了我不少。”
“鳴兒。”
裴承誌聽到這話,以為裴鶴鳴是在埋怨他當年被送走的事情,連忙找補道:“為父知道,你心中有怨,但是,當年將你送走,實在是無奈。”
裴鶴鳴輕笑了一聲。
“說到這兒,我還要感謝國公爺,要不是你將那家夥送走,我又怎麼會找到機會回來呢?”
這話的信息量巨大,在場的人都有些沒有轉過彎,祝朝雲卻早就猜到了什麼。
她看著看似
隨意不在乎的裴鶴鳴,目光不由從他的臉落到了她的手上。
隻見裴鶴鳴的指尖有細微的顫抖。
“所以,你們說,這國公府我是救還是……”
裴鶴鳴的聲音微微一頓,才繼續道:“該殺呢?”
這三個字每個字都透露出威脅,但是若是仔細聽就能發現他語氣裡麵的陰狠已經消失了不少。
因為此時祝朝雲已經上前一步,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
溫熱的手掌握著他的指尖,居然瞬間溫暖了他的四肢百骸,讓他有片刻的愣神。
那些隱藏在他內心深處的陰暗的恨意在這一瞬間竟然有一點點的動顫。
“你……這是什麼意思?”
裴鶴鳴的這話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裴承誌終於回過神來。
他看著麵前的裴鶴鳴,居然越發的覺得不像他,越發的覺得像……那個人!
以前的他從未細想過,隻覺得他的模樣是隨自己的母親,現在看來似乎是……
裴鶴鳴輕輕地拍了拍祝朝雲的手,以示安撫,這才緩步向前。
“怎麼?難道國公爺的記性這麼差,這麼快就忘記我是誰了嗎?”
裴鶴鳴猩紅的眼睛像是地獄的閻羅,隨意準備取走裴承誌的性命。
“你……”
裴承誌雙.腿一軟坐了下來,看著裴鶴鳴的眼睛卻滿是驚恐。
“你不是……不是已經……”
他不可置信的說著,卻無論如何也不敢說出後麵的話。、
裴鶴鳴上前,猩紅的眼睛直直的盯著他。
“已經如何了?死了?被你活活的掐死了,還是被你親手埋了?
你沒想到吧,當年那個被你親手掐死埋了的可憐的孩子,能從棺材裡爬出來,籌劃了這麼年,親自來找你索命!”
“不……不……”
裴承誌還是不敢相信。
“不可能,這根本就不可能,你不可能是他!”
裴承誌睜大了眼睛,帶著溝壑的臉上都是驚恐和顫抖。
但是,他隱藏在袖中的手卻悄悄地打開了匕首。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