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不當真,現在女孩都是女王。我們班麗莎和利諾是一對,利諾把唯一一塊巧克力分給艾拉,麗莎下課就把利諾甩了跟傑瑞在一起了。
她還跟老師報告利諾偷帶手機上課玩遊戲,利諾都被叫家長了!可怕不可怕?”
傅謹臣不想聽小學雞一塊巧克力引發的血案,他站起身,眸光微沉,“閉嘴!”
傅珺言還是怕他的,癟著嘴嘀咕,“哥你會後悔的……”
*
黎梔正削著蘋果,一雙手臂從背後探過來,環在了她腰間,扣緊。
後背頓時緊緊貼靠在男人寬闊硬挺的懷抱,鼻息間都是他的味道。
黎梔渾身一僵,傅謹臣將頭抵在她削薄的肩頭,嗓音冷沉在她耳邊低語。
“踹了我,準備找誰?”
黎梔抿唇,“離了婚,我找誰你都管不著!”
“不會離!”
男人語氣篤定,好似這場婚姻裡黎梔不需要有任何自己的想法。
黎梔將水果刀重重插進蘋果,“離不離也不是你自己說了算的。”
她掙開傅謹臣,端著水果盤出去就拿起了包,摸了摸傅珺言腦袋。
“明天再來看你。”
傅珺言眨眼,“七姐你不跟我哥一起回家?”
“他才來,讓他多陪陪你。”黎梔沒看從廚房出來的傅謹臣,轉身就出去了。
“哥,七姐真不要你了?”房門關上,傅珺言眼神咕嚕嚕瞪向傅謹臣。
“我們很好,你聽醫生話。”
他要走,傅珺言當然不會攔,還不放心叮囑。
“哥你哄哄七姐,七姐最好哄了!”
傅謹臣從病房出來,正好碰上護士推醫療車來給小珺言抽血。
看著護士進去,傅謹臣眯了眯眼眸,吩咐陳庭。
“去查下小八的病。”
隻是普通感冒,怎麼天天抽血?
*
黎梔上了一天課,腳傷加重了。
從醫院出來,她本是想去趕地鐵,腳疼嚴重便打了網約車。
她扶著樹,在路邊等。
黑色賓利緩緩停下,車窗半降。
路燈未開,半明半昧光線下,駕駛室男人側顏清雋,搭在方向盤上的指骨似冷玉。
他側眸看來,“跟我回去。”
黎梔隔著車窗和男人對望,不知是不是已決定離婚,明明那麼近的距離,她卻有種隔了千山萬重,已觸碰不到他的錯覺。
她衝傅謹臣搖頭,“我叫車了,我東西也已經搬走,不會再回去的。”
男人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點了幾下,那是他極度不耐煩時的動作。
“黎梔,上車,聽話!”
聽話,聽哥哥話……
黎梔聽了傅謹臣十四年的話,可他也不曾愛上她。
她現在長大了,不想再聽話了。
黎梔壓下鼻尖酸意,堅定的衝傅謹臣搖頭,“你看看什麼時間合適,我們去把證領了。”
三句話不離離婚,傅謹臣的俊顏肉眼可見陰沉下來。
一輛車從後麵開來,鳴了聲笛。
傅謹臣大概對她也就這點耐心,男人收回視線,升起車窗,駛離。
黎梔攥著的拳緩緩鬆開,她低頭,藏起通紅的眼眸。
低調的白色寶馬緩緩停在她麵前,車裡下來的男人身影清瘦挺拔,五官精致俊秀,銀邊眼鏡更讓他多了幾分溫潤如玉的儒雅。
“師兄?”
黎梔驚訝時,霍硯白已邁步繞過車頭,打開副駕駛車門。
“師妹去哪兒?上車,我送你。”
“不不,我叫車了,馬上……”
“正好關於你大哥的事,我也有新情況跟你說。”
霍硯白是黎梔高中學長,還同在楊韻老師門下學過舞,他也是黎梔大哥黎慕遠的主治醫師。
黎慕遠一年前出車禍成了植物人,一直是霍硯白在救治。
黎梔取消了網約車,上了車就著急詢問。
“師兄,我大哥怎麼了?”
她這兩天太忙,都沒時間去看黎慕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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