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哥來的太快了,我沒砸準,不然就是砸碎了也不給她戴!她算哪根蔥,七姐我隻認你!”
黎梔心裡感動,摸摸小孩的頭。
簡雲瑤湊過來,低聲跟小珺言咬耳朵,“小珺言,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能隨便動手呢,你得帶上你瑤姐一起啊!”
“恩,下次我喊你。”
“我跟你說,我可會揮錘子了。我教你,練好了下次認準白蓮花腦仁去,打爆她腦漿,看看是白的還是黑的,嘶……”
黎梔屈指敲了簡雲瑤一下,“你彆教壞小孩!”
簡雲瑤也意識到跟小朋友說這樣的話,確實不好,忙道。
“我開玩笑的,你可彆當真。”
傅珺言衝她翻了個白眼,一副“你當我跟你一樣傻的”的傲嬌樣。
看著他們鬥嘴,黎梔唇角揚了揚,心情好了一些。
到了醫院,簡雲瑤接到電話去了劇組,黎梔獨自等在急診室外,醫生檢查了下,很快就把傅珺言轉到臨時病房觀察。
周慧琴趕過來,進了病房便衝黎梔發火。
“不是打電話讓你去處理了,怎麼還弄到小八暈倒住院?你到底有什麼事兒是能辦好的!”
小珺言見黎梔挨罵,忙從病床跳起來。
“我好著呢,媽你少罵七姐,我惹的禍,你衝我來。”
周慧琴嚇的忙到病床前,抱住小珺言,著急道。
“你起來乾什麼,你快給我躺下,告訴媽,哪兒難受?怎麼會突然暈倒呢,流沒流鼻血?發沒發燒?”
黎梔便轉身悄然從病房中退了出來,省的一會兒周慧琴又想起她來。
她將病房門關上,剛轉身,迎麵就是個耳光甩了過來。
啪!
耳邊嗡鳴作響,黎梔才反應過來。
她眸光發冷,看向麵前的人。
是盧曼,不遠處蘇永智也快步過來,拉住了怒氣騰騰還想再動手的盧曼。
“你這是乾什麼!有話好好說。”他又看向黎梔,“梔梔,沒事吧?你媽……伯母她就是因為小雪受傷,太著急上火了,你彆跟她計較。”
黎梔臉上火辣辣的疼,雙手在身側攥了起來。
“我平白挨一巴掌,卻又不能計較,這是什麼道理?”
“你還敢頂嘴!你敢說不是你教唆的傅珺言去砸小雪的手!?上次也是你動手打的小雪耳光,抽的小雪滿身是傷,你怎麼這麼惡毒!”
盧曼怒氣騰騰,像是恨不能再上來抽黎梔兩耳光。
蘇永智也是蹙著眉,“梔梔,你小時候是個善良寬厚的孩子,不是這樣的,我和你伯母也不是這樣教你的。”
他麵露失望和不解。
黎梔感覺像被人扒光了丟進冰天雪地,還要被始作俑者指著罵曾經讓你感受過溫暖,為什麼還不跪下感恩。
她眼底封印著冰層,眸光譏誚。
“是,我六歲前你們是撫養了我,可你們養的是你們女兒並非我黎梔。若按你們的邏輯,我是不是還得去告你們一個遺棄罪?
畢竟六歲後,你們毫不遲疑丟棄我了,你們明明知道黎勇是什麼德行,還是將我丟去了黎家。在你們選擇親生女兒,拋棄我時,所謂的養育情已經一刀兩斷了,你們不能既要還要!”
“你!白眼狼!”盧曼被懟的臉上火辣辣,又揚起手揮過去。
黎梔用力握住她的手,“夠了!你弄錯了,教育人擺長輩的譜,麻煩去找自家孩子,我和你們非親非故,沒義務聆聽你們教誨!這次就算了,但再有下次,我一定會雙倍打回來!”
她甩開盧曼,隻差指著夫妻鼻子罵,人要有自知之明,少上趕著找存在感,倚老賣老了。
盧曼肌肉顫抖,蘇永智神情複雜,拉住還想爭執的盧曼道。
“算了,我們先去看看小雪。”他將盧曼帶走。
走廊儘頭病房裡,蘇婉雪的手被處理過,雖然看著嚴重,但隻是傷到了筋和皮肉,連骨裂都沒有。
蘇婉雪卻擰著眉,受不住疼的靠在床頭直抽噎。
“我不是個愛計較的人,可我回來總共見姐姐四次,我就被打了三次,嗚嗚,姐姐為什麼那麼容不下我?就因為我回到蘇家,姐姐便被送走了,可我替姐姐受了六年的苦,也想回到父母的身邊啊……”
蘇婉雪眼淚落的越來越急,傾身往傅謹臣的懷裡靠。
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她希望傅謹臣能抱著她安慰,幫她擦擦眼淚,摸摸頭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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