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開傅謹臣的手,拉開門出去,怕再晚一秒就上社會版頭條。
黎梔直接出了病房門,傅謹臣跟著走出來,還在麵壁的小珺言便抽抽搭搭的開口。
“我錯了,我錯了,嗚嗚……我真的錯了……”
傅謹臣邁步走過去,傅謹言身板站的更筆挺,不動聲色捏了把大腿,外頭側臉上一串淚珠。
“哥,我錯了。我願意去給蘇小姐賠禮道歉,你能不能彆那麼生氣嘛,哥那麼忙,我還讓哥操心生病,我真是不懂事……”
他說著晃了晃身子。
傅謹臣在沙發上坐下,“腳站麻了?”
傅珺言麵衝牆,做了個開心得逞的小表情,果然七姐從前教的經驗最有用,他哥心軟了。
隻是他都準備好往病床上倒了,就聽傅謹臣又道。
“這麼廢,那再站兩小時。”
傅珺言???
黎梔出了病房,還是去了趟血液科。
醫生說馬上過來,黎梔先回病房從護士台拿了藥箱,給傅謹臣處理傷口。
她本來還在想,會不會是傅謹臣騙她,傷口早長好了,可紗布解開,真血淋淋的,完全沒愈合跡象。
黎梔蹙眉消毒上藥,又心疼又氣怒。
“自己受了傷,還非去抱人,她被砸傷的是手,又不是腿!”
傅謹臣垂眸,“你怎麼知道這傷是抱她弄裂的,不是剛剛你推我碰裂的?”
黎梔心裡一酸,火大的差點將棉簽捏斷。
“是,有錯的隻會是我,她能有什麼錯,她隻是一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可憐人。”
聽她陰陽怪氣,傅謹臣不知為何竟有些想笑。
男人抬手,大掌摸了摸黎梔的頭。
“我可不是那個意思。”
黎梔嫌棄的偏開頭,抬眸。
“那你什麼意思?”
傅謹臣深眸似蘊著黎梔看不分明的情緒,薄唇微勾,說道。
“你對我溫柔點的意思。”
黎梔覺得他們是在吵架,可他莫名其妙的就打一記直球。
她心顫了下,怔住。
這時,陳庭敲門將醫生請了進來。
黎梔站起身讓動了一邊兒,醫生上前觀察了下傷口,又詢問道。
“看著沒什麼問題,不應該愈合不了啊。藥都及時上了,也沒有二次受傷的情況?”
傅謹臣不動聲色掃了陳庭一眼,陳庭立刻回道。
“是的,外敷內用的都是遵照的醫囑嚴格完成的,之前總裁受傷也沒有過這種情況。”
醫生沉吟了下,“那就抽個血化驗下吧。”
他吩咐了護士,很快抽血完成。
黎梔緊張問,“結果大概什麼時候能出來?”
“明天就可以。”
黎梔點頭,就聽醫生又道。
“那邊手腕上的傷怎麼回事?”
黎梔順著醫生的話看過去,瞧見傅謹臣另一隻手的手腕上一圈牙印傷,半遮半掩在襯衣裡。
那是之前在商場裡,黎梔咬的。
傅謹臣反轉手腕,將傷口擋住,說道。
"被貓咬了下,小傷,就不用檢查了。”
醫生也沒看清楚,便笑道“那這小貓牙口挺好,記得消下毒,去打疫苗。”
牙口好的黎梔,“……”
傅謹臣眸光掃過臉頰緋紅起來的黎梔,點了下頭。
“牙尖嘴利的很,幸好是家養的貓,打小練就的免疫力,不用打狂犬疫苗了。”
醫生帶著護士出去,陳庭也跟出去。
病床上,傅珺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
男人神情微倦仰靠在沙發上,領帶被他扯鬆,線條分明的喉結凸起處沐在光影裡,冷白肌膚反著光,蔓延到性感鎖骨。
這人的外貌實在得天獨厚,好看的皮囊遮不住一顆黑心。
黎梔瞪他,“你才貓!”
傅謹臣扯她一下,黎梔沒站穩,一屁股跌坐在他腿上。
她掙紮著想要起來,傅謹臣開口。
“彆動,再給我掙裂傷口了。”
黎梔僵住,傅謹臣圈著她。
“我這傷口怎麼都是護你弄的,現在遲遲好不了,做什麼都不方便。誤工費和醫療費就算了,你搬回去照顧我,這要求不過分吧?”
黎梔眼前是他血淋淋的傷口,她遲疑,鬆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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