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梔大概是被他說的畫麵給嚇唬壞了,一下就解放了。
聲音有點大,她瞬間捂住了臉。
傅謹臣餘光看到她紅到滴血的耳朵,薄唇揚了揚。
等從衛生間出來,黎梔都還麵紅耳赤的,她蓋上被子就閉上了眼睛裝睡。
但大概是身體透支厲害,不小心就真睡著了。
等她再醒來,外麵天光都已大亮了。
黎梔睜開眼眸,看到了在自己病床前睡著的男人。
普通病房的床位狹窄,男人趴在那裡,高大身影顯得無比憋屈。
總是一絲不苟的頭發微微淩亂,細碎發稍遮擋了英挺眉眼。
黎梔怔住,她是真沒想到,他會在這裡守她一夜。
一束光正緩慢爬上病床,遊移過來,黎梔抬起手,遮住了要落在男人眉眼的晨光。
她在塵埃浮動的靜謐中,描摹著他的眉眼。
“姑娘,你這老公嘴巴是壞了點,但還是挺關心你的,昨晚半夜你還燒一次,他照顧你一晚上,挺耐心的。”
旁邊病床的老太太壓著聲音說道。
黎梔回過神看去,衝老太太彎了彎唇。
“我看你們也不是沒感情了,怎麼就鬨到要離婚呢?小兩口過日子,哪兒有不摩擦的,再考慮考慮彆衝動。”
黎梔唇邊揚起一抹慘淡的笑。
“不是衝動,是深思熟慮的,我們過不下去了,我們之間也不是您想的那種感情。”
老太太歎了聲,也沒多勸,畢竟是陌生人,她下床出去溜達了。
黎梔怔怔出神,遮在傅謹臣眉眼上的那隻手卻被握住。
她看過去,原來是傅謹臣醒了,黎梔跌進男人黢黑沉邃的眼眸中,心臟微緊。
“你醒了啊?”
傅謹臣沒動,就那樣趴著握著她的手。
“不是那種感情?那我們之間又是什麼樣的感情?”
黎梔沒想到,他竟聽到了。
她嗓音乾澀開口,“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你倒是說說看。”傅謹臣抬起頭,薄唇噙著一抹沒溫度的笑。
黎梔咬了咬舌尖,“兄……唔……”
黎梔話沒說出口便被傅謹臣驟然傾身堵住了唇瓣,也堵回了她所有未儘的話語。
他氣息炙熱,吻的很凶。
黎梔逼迫往後仰頭,承受著席卷而來的熱浪,不知是不是睜開眼睛看到的一幕太溫馨美好。
她輕易就淪陷在他的撩撥和狂熱裡,忘記了推拒,也忘記了呼吸。
等她回過神,小臉都憋紅了。
傅謹臣這才鬆開她,他抵著她的額頭,眸光幽深的道。
“兄妹?所以,你覺得我們現在是在**?”
黎梔喘息著,腦子一片空白,有些不能明白他的話。
明明,是他一直抗拒她,抗拒這段關係,冷落了她四年。
是他不肯生孩子,覺得是**。
男人大掌撫上黎梔的小臉,“黎梔,我不會這樣吻自己妹妹,明白?”
黎梔心口似被擊中,泛起難言的酸澀,紅了眼眶。
她怕他發現,迅速低下了頭。
傅謹臣是前不久才願意吻她的,所以,他現在已經不拿她當妹妹了,而是純粹的男人和女人。
“梔梔,告訴我,你對我,真的沒感情,沒愛嗎?”
這時,傅謹臣冷白手指,輕輕的挑起了黎梔的下巴。
他幽沉眼眸盯著她,緩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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