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裡的傅謹臣穿著的還是早晨離開時那套衣服,在會所包廂裡,蘇婉雪滿臉幸福靠在他的懷裡。
黎梔眼底情緒徹底褪去,這一刻她無比的慶幸。
剛剛她不曾淪陷在男人的溫情和挽留裡,也但願,傅謹臣這次是真的放手了。
*
醫院停車場。
黑色庫裡南還沒停進停車位,便被主人下令離開醫院。
陳庭早上聽吩咐買了醉仙居的早點,都還裝在保溫桶裡,沒能送到病房。
車裡氣壓低到極點,後車座的傅謹臣表情和往常沒什麼變化,但陳庭卻感受到一種毀滅般的壓抑氣息。
他可真是想哭。
他以為昨晚總裁照料太太一晚上,今天兩人能和好呢。
結果怎麼更糟了。
一路陳庭戰戰兢兢的,一個字沒敢說。
陳庭以為總裁這樣會影響工作,卻沒想到,傅謹臣都沒回家換衣服,直接便去了星臣。
他立刻便進入到了工作狀態,一上午的效率甚至比任何時候都高。
結束上午的工作,回到辦公室,陳庭彙報著下午的行程。
“蘇小姐的獨奏會,大夫人剛剛打電話,提醒總裁一定不要缺席。"
傅謹臣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
這是真要去啊。
陳庭是徹底搞不懂了,難道總裁其實喜歡的是蘇小姐?
他離開辦公室,傅謹臣坐了片刻,伸手拉開辦公桌最下麵的一個抽屜。
抽屜拉開,他拿出了裡麵的一個錦盒和一本日記本。
錦盒是黎梔將蛋糕砸車窗玻璃上那次,傅謹臣當時手邊放著的那個。
錦盒打開,裡麵是傅家那隻品相絕佳的傳家玻璃種翡翠手鐲。
傅謹臣指腹摩挲了下那手鐲,眼底染上陰鬱。
他猛的攥起手鐲,用力之大,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像是要將那手鐲生生捏碎。
失控暴虐的情緒很快被壓製,手鐲最後還是躺回了錦盒裡。
錦盒蓋上,像等不到主人,永久塵封。
傅謹臣將錦盒丟回抽屜,不小心帶的日記本掉在地上。
日記本打開,陳舊頁麵上少女頗具幾分風骨的熟悉筆跡寫下的卻是涓涓情思。
今天是愛傅西洲的第1196天。
那滿滿一頁,寫滿了傅西洲的名字。
幾滴眼淚暈開了字跡,是少女不可說的暗戀情愁。
可笑的是,黎梔的字,從小臨摹的是他的。
用肖似他的筆跡,去寫這些,說她沒心沒肺,她還喊冤。
傅謹臣盯著那日記本,眼底陰霾重重,忽而抬腳,重重碾壓了上去。
翌日。
遲銘來星臣開項目會議,會議結束,非要跟著傅謹臣回辦公室蹭一杯咖啡喝。
傅謹臣沒搭理他,兀自看著項目合作書。
陳庭給遲銘端了咖啡,遲銘嘗了一口就擰著眉放下了,他看向辦公桌後的傅謹臣。
“什麼情況啊,你這兒的咖啡怎麼不是原來那個味兒了?你不會故意苛待我吧。”
他站起身,從沙發區來到了傅謹臣的辦公桌前,彎腰便拿走了傅謹臣麵前那杯咖啡,嘗了一口。
傅謹臣的咖啡自己還沒碰,便也沒管他。
遲銘卻很快皺眉,“真是一樣難喝,這誰泡的,浪費了這麼好的聖海倫娜咖啡豆。”
他將咖啡杯放下,“不是三哥,由奢入儉難啊,你是換助理了嗎?原先泡咖啡的……”
他話沒說完,傅謹臣就重重的將手裡項目書丟在了桌麵上,冷氣壓蔓延。
“聒躁!”
尋常人見他這樣也該識趣了,無奈遲銘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他當即挑眉。
“我知道了,往常負責泡咖啡的是小嫂子吧?怪不得不一樣,頂的上專業咖啡師了。
三哥,為了這杯咖啡,你也趕緊把小嫂子哄回來啊。”
傅謹臣抬起眸,冷淡的目光似刀。
“我今天心情不好,特彆想做點讓人痛苦的事,你想試試?”
遲銘脖子一寒,立馬做了個嘴巴上拉鏈的動作,轉身出去了。
陳庭過來送他,遲銘拿出手機邊看邊往電梯走,不忘八卦。
“三哥跟小荔枝怎麼回事?”
陳庭禮貌笑著搖頭,不是他不說,關鍵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遲銘卻不知看到什麼,腳步一頓,驚聲道。
“嘖,厲害,你們總裁和總裁夫人這真準備往後個玩兒個的了啊。”
夫妻雙雙上熱搜,還都不是跟另一半上的。
要不要玩兒的這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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