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心疼?”
黎梔瞥他一眼,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心臟不受控製的緊了下。
但她答的斬釘截鐵,“不會!”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隻會懷疑他又在騙她。
傅謹臣隻覺胸口中了無形一箭,男人又輕嗤了聲,說道。
“很好,白養了。”
黎梔之前也被他罵過白眼狼,這話意思大差不差,可卻又莫名多了點說不出的親昵寵溺一般。
今晚的傅謹臣好似有點不一樣。
她耳朵有點癢,她有些心慌,裝作打哈欠,然後便閉上了眼睛。
“好困,我睡會兒。”
傅謹臣沒應聲,片許,男人側頭瞧著女人緊閉著雙眸卻輕輕顫抖的睫毛,薄唇輕扯了下。
到了樓下。
傅謹臣傾身將小八抱了出來,黎梔上前帶路,將傅珺言安放在了她的床上。
“好了,你快走吧,明天早上叫人來接小八就好。”
黎梔立刻趕人,連口水都不招待的。
傅謹臣眸光在小臥房裡掃過,視線凝在了角落上的兩個大箱子和一個行李箱上。
“已經在收拾行李了嗎?”他問道。
床上小八翻了個身,黎梔擔心吵醒他,示意傅謹臣到客廳說話。
關上房間門,她轉身才道“恩,在慢慢整理了。”
傅謹臣想到她馬上便要離開,眼底沉鬱。
男人轉身邁步,竟是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黎梔蹙眉,“沒讓你坐。”
“我渴了,去給三哥倒杯水不過分吧?”
黎梔咬牙轉身,跑去給傅謹臣倒水又遞給他,說道“快喝。”
傅謹臣接過蹙眉,“涼的?”
黎梔便又去奪水杯道“不喝就算了。”
傅謹臣嘖了聲,沒鬆手,“喝。”
男人抿了口水,卻開口道“我今晚留下來。”
黎梔沒想到他還得寸進尺上了,她頓時冷臉。
“不行,你趕緊喝了水走人!”
即便是簡雲瑤今晚在劇組不回來,黎梔也不可能留宿傅謹臣。
他們才剛剛登記離婚好嗎?
傅謹臣又慢悠悠抿了口水,男人將水杯放在茶幾上,身子後仰靠著沙發椅背,拉扯了下領帶,交疊著大長腿道。
“我沒征求你意見。”
黎梔氣笑了,“傅總,傅少,你下命令前,麻煩看看,這也不是星臣,更不是在傅家。”
傅謹臣點頭,“可這是雲城,雲城我說了算。”
黎梔無語。
在雲城確實他說了算,即便黎梔報警,警察來了也不敢趕這位爺的。
黎梔小臉鬱結,氣鼓鼓的,傅謹臣眼底閃過笑意,這才道。
“小八的病情不穩定,隨時都有發燒鼻出血這種情況,萬一他半夜鬨起來,你自己沒辦法及時送他去醫院。”
黎梔想著他說的那種情況,神情糾結猶豫了。
傅謹臣站起身,“算了,我去車裡對付一下,你有事下來叫我。”
男人說著邁步,高大挺拔的身影很快便到了玄關處。
他看起來像是真的隻為傅珺言,並沒彆的意思。
可現在已經冬日,車裡晚上冷的很,傅謹臣又隻穿著西裝。
他在車裡若是開著空調,更容易出事兒。
黎梔又想到之前傅珺言發給自己的視頻,想到傅謹臣今日維護了她,一咬牙黎梔開口。
“算了,隨便你吧,但我這裡可沒床給你睡,你願意就在沙發上將就一……”
“可以。”
她話沒說完,男人便轉身朝著沙發而去,還順勢脫掉了西裝外套丟在了一邊兒。
閒逸自在的好似在他自己家一般。
黎梔,“……”
怎麼感覺好像被套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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