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梔下樓,薑姨便笑著道。
“太太該餓了吧,先生還沒回來,太太要不要先吃一點甜品之類的?”
黎梔被關著,除了吃就是睡了,她感覺傅謹臣是想將她當豬圈養。
她並不覺得餓,搖頭道“他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一天情緒消化下來,黎梔已經冷靜多了。
她想等傅謹臣回來,還是要好好談一談的。
薑姨搖頭,“先生沒打電話回來,要不我拿手機給太太,太太催催先生吧,先生肯定很高興。”
薑姨說著要找手機,黎梔立刻擺手。
“不用,我也沒等他。他愛回來不回來。”
她才不要打電話去催。
黎梔想到了從前,她親自做好飯,在家裡等傅謹臣回來,打他電話催促詢問的時候還少嗎?
電話往往都是打不通的,很多時候,她不得不打給陳庭。
得到的回答,也不過是傅謹臣在忙,回不來罷了。
黎梔坐在客廳沙發,無趣的打開電視看起來。
天際晚霞一點點被黑暗吞噬,庭院外的夜燈一盞盞亮起來。
外麵依然沒有響起車輛駛入的聲音。
黎梔餓了,她站起身,吩咐薑姨擺飯。
薑姨神情遲疑,“太太要不還是再等等先生吧,或者我打電話問一下……”
黎梔眸光冷淡,走向餐廳。
“是他不回來,我就不配吃飯,對嗎?”
“不不,因為先生之前說會回來,肯定會回來的……”薑姨忙擺手解釋道。
但黎梔的神情更冰冷了,薑姨大概也明白黎梔又被鴿了。
她沒再說下去,默默轉身吩咐傭人擺飯了。
傅謹臣沒回來,黎梔胃口卻沒受影響,她吃了不少。
飯後,黎梔在傭人陪同下在花園裡走了兩圈消了消食,又換了舞蹈服進舞蹈室做了一小時基本功。
她便回房洗漱躺下了。
翌日,黎梔醒來,下意識的往身旁的位置摸了下。
冰冰涼涼,空空蕩蕩。
太好笑了。
說了要回來,說了要彌補,儘丈夫責任的男人將她關在這裡,自己卻徹夜未歸。
更好笑的是,她竟做不到心如止水。
不管表現的再平靜,不在乎,可是心還是隨著摸到的冰冷蔓延起失落和疼痛來。
黎梔躺在床上,緩慢縮回了手,蜷縮著又閉上了眼睛。
她控製不住去想,傅謹臣是不是又去配蘇婉雪了。
這時,外麵卻突然響起腳步聲。
有點急促,明顯是皮鞋落地的聲音,那腳步聲很快來到了臥房門前。
房門被推開,黎梔心裡卻陡然燒起一團火。
她咬牙切齒的道“我昨晚夢裡才給你燒過三炷香,你怎麼還能回來?我說你乾嘛沒收我手機,是怕火葬場打電話來問我,你幾分熟了吧?”
黎梔說完,沒聽到男人回應,氣的抓起枕頭,看也沒看就朝著門口丟了過去。
“太……太太,是我。”
枕頭砸到了人,但卻不是傅謹臣。
陳庭站在門口,反應了半天才回過味。
好家夥,太太剛剛拐著彎在罵總裁怎麼還沒死呢。
可是,總裁這邊兒是真的出大事兒,都送進重症了啊。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