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前麵迎接她的是什麼,但她不想稀裡糊塗。
她現在隻想親眼去看看,她握緊了方向盤,心裡始終有一絲期望和相信。
傅謹臣他一定不會讓她失望的。
然而,當黎梔將車停在鳳鷺山彆墅外麵,卻正好遠遠看到彆墅裡走出來兩個人。
高大挺拔的男人,何起熟悉。
而他身側的女人一頭栗色大波浪,身影挺嬌小,穿著件灰色毛絨大衣,看模樣正是照片裡那個女人。
兩人說這話,並肩從彆墅裡出來,走到了車前。
傅謹臣上前兩步親自給那女人打開了後車座的車門,還細心的抬手做了個擋車頂的動作。
女人彎腰上車,好像身影還頓了下,抬頭衝傅謹臣說了什麼。
男人低頭望著她,點點頭,薄唇邊帶著柔若清風的笑意。
那一瞬間,他們的距離極近極近。
隻要誰再主動一點,就似能吻在一起般。
女人上車後,傅謹臣緊跟著也上了車,他進的也是後車座。
車子很快開走,消失在黎梔的眼前。
黎梔卻還保持著手握方向盤的動作,看著前方,一動不動。
她的身體凝成冰雕,從裡麵寒到外麵,好像一點風吹草動,便能讓她碎成一塊塊。
她看到了,傅謹臣他竟真瞞著她,在她親手布置的房子裡養了個女人!
他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直到車窗玻璃被敲了兩下,黎梔才驟然回過神,劇烈喘息。
半響,她才緩緩朝車窗外看。
蘇婉雪站在車外,正彎腰趴在車窗玻璃上朝裡看,並示意黎梔打開車窗。
黎梔緩緩降下車窗,蘇婉雪笑意譏諷的看著她。
“姐姐,你現在臉上的表情可真精彩啊!嘖,真是比哭都難看,臉色白的像鬼一樣呢。”
黎梔知道自己現在有多狼狽,有多可笑。
她小臉冰冷,同樣目露譏誚。
“誰都可以嘲笑我,但你蘇婉雪怕是沒這個資格,畢竟你倒貼的那麼難看,卻隻落得個屁都不是的結果。”
“黎梔!”
蘇婉雪被戳了肺管子,氣的五官扭曲。
但是她很快便又平複了下來,唇角揚起笑繼續道。
“黎梔,你就不想知道剛剛那個女人的身份嗎?我可以告訴你,這次,來不來隨你。”
蘇婉雪衝黎梔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轉身便朝著隱蔽處的另一輛車走過去。
她上車駛離。
黎梔閉了閉眼睛,還是緩緩開車追了上去。
半小時後,咖啡廳,兩人相對而坐。
蘇婉雪攪拌著咖啡,欣賞著黎梔蒼白的小臉道。
“黎梔,你真不該回來的,出國多好,非要再回來做一場白日夢,知道自己就是個可憐的替身,我都替你心碎可憐,傅謹臣剛剛……”
“我跟剛剛那個女人長得可一點都不像。”黎梔打斷了蘇婉雪。
剛剛離的遠,黎梔沒看清楚那女人的具體長相。
但是輪廓感覺身形,她和那女人都相去甚遠。
“嗬,誰說隻有長得像才會成為替身呢?”蘇婉雪抿了口咖啡,才慢悠悠的又道。
“黎梔,你也不想想,傅謹臣那個生性涼薄,心狠手辣的性子,他是有人死在他麵前,他都要踢一腳嫌礙了他道的。
他這樣一個人,憑什麼當年黎大哥跪在傅家門口求他收留你,他就把你帶回傅家,還一開始就對你那麼好?
你以為是你夠特殊?嗬,黎梔,你該不會現在還天真的以為,這世界上一個人會對另一個人無緣無故的好吧?”
蘇婉雪將咖啡杯重重放在了桌上,嗤道“他對你好,都是因為剛剛那個女人,他把你當那女人的替身而已!若非如此,你黎梔就是貧民窟裡的一條臭蟲,活該死在親生父親黎勇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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