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雙手,卻總是不能及時的握住她。
現在他又在哪裡?
黎梔眼眸澀然,差點又落下眼淚來。
她忙慌張的再度將手抽回,下了床,說道“我真好多了,我們彆占用急診資源,先離開這裡吧。”
南星哲點頭,他扶住黎梔。
從急診出來,黎梔看到個高大挺拔的背影。
男人背對急診室,正打著電話,一身深色西裝,背脊挺括,乍然一眼,和那人極像。
黎梔驟然停下腳步,心臟緊擰了下。
“姐姐,怎麼了?"南星哲擔憂問。
那男人聞聲回過頭,黎梔這才看清楚,他俊眉修目,五官俊逸,神情帶著點漫不經心的鬆弛感。
是和傅謹臣全然不同的類型,但是氣場卻並不弱。
黎梔認出,應該是之前救了她的南星哲的堂哥。
“好,出了點意外,我馬上拎他回去。”
南景棠衝電話那邊說完掛斷,朝黎梔點了下頭,就看向了南星哲,問道。
“好了?”
南星哲點頭,“我送姐姐去臨時病房休息。”
黎梔忙道“不用不用,是我耽誤你們時間了,你們不是著急走嗎,我自己真的可以。謝謝你們,你快走吧。”
黎梔說著去拿南景棠手中自己的包包。
南景棠將包給她,頷首道“也不差這點時間,讓小哲送你去病房吧。”
他看向南星哲,“停車場等你。”
似又想起什麼,她又轉向黎梔道,“對了,你丈夫剛剛打過電話,我幫你掛斷了。”
黎梔捏緊了包帶,下意識又道“謝謝南先生。”
南景棠挑眉,“這個不用謝吧,我純粹嫌吵。”
黎梔,“……”
她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尷尬笑了笑。
倒是南景棠突然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黎梔,黎梔有些不明所以,不過她還是伸手禮貌接過。
南景棠道“剛剛看你有點眼熟,現在想起來了,我從前看過你的舞蹈,在舞蹈學院的選拔賽上。
當時黎小姐的舞蹈給我很大的震撼,很可惜,黎小姐放棄了進入舞團,能問下原因嗎?”
黎梔愣住,隨後她也想起來南景棠所說的舞團選拔賽。
是南氏集團旗下的黑天鵝舞團,當年南氏大力發展文化產業。
南氏女排女足先後創下驚人戰績,其後便又成立了南氏黑天鵝歌舞團。
歌舞團到舞蹈學院選拔,黎梔被導師推選參加了那場選拔,已經收到錄用,很有機會成為歌舞團的台柱子。
但黎梔後來沒有去,而黑天鵝歌舞團經過這四年多的發展,已經是國內排名前三的舞團之一。
黎梔捏緊了包帶,嗓音無端乾澀的道。
“如南先生所見,我回家……嫁人了。”
放棄大好事業,回去守著個不回家的男人。
四年後,又這般狼狽的被撞上。
這樣話說出口,竟讓人感到羞慚難堪,黎梔低下了頭。
但南星哲和南景棠卻並沒有露出什麼驚異和鄙夷的目光。
南景棠點頭道“人生各個階段的選擇不同,黑天鵝歌舞團最近在排一場大型歌舞劇《京西大酒店》,裡麵有個孕婦的角色,黎小姐如果感興趣,可以聯係我。”
黎梔驚愕抬頭,南景棠衝她微微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黎梔捏緊了名片,回過神她便催促南星哲離開。
她堅持不讓南星哲送去病房,南星哲隻好跟上南景棠腳步一起離開了。
黎梔獨自朝病房方向走,她將名片放進包包夾層,看到手機,想到剛剛南景棠說傅謹臣打過電話。
她便拿出手機撥打了過去。
隻是令她沒想到的卻是,電話剛剛接聽,她抬眸便看到了傅謹臣。
他不是一個人,和他並肩而行的還是白洛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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