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梔加快了腳步,快到門口,卻聽到兩個保鏢的說話聲從樹後隱約傳過來。
“淵哥前兩天休假不是相親去了,相的怎樣?”
“沒戲,尋常女人淵哥哪兒看得上?”
“也是,要不是淵哥正好休假,三少爺能輕易被陳潔所傷?”
“這事兒說來就蹊蹺了,那女的動手前都跟蹤三少爺好多天了,偏動手時淵哥正好休假。
三少爺身手比淵哥還好,就算淵哥不在,那女的也傷不到三少才對。”
……
黎梔腳步頓了下,眼裡閃過嘲諷的冷芒,一顆心沉了又沉。
原來受傷都是傅謹臣故意為之。
他到底騙她多少次。
白洛星都回來了,能讓他這麼煞費苦心留下她,也隻能是為寶寶了。
他跟周慧琴一樣,隻在意孩子罷了。
黎梔出了門,簡雲瑤已等著了。
“梔梔,你臉色怎麼這麼差?”看到黎梔,簡雲瑤便皺起眉。
黎梔隻覺滿嘴還是怪味兒,搖搖頭問道“有水嗎?”
簡雲瑤打開車門,給她拿了一瓶水,擰開遞給她。
黎梔走到路邊漱口,簡雲瑤拍著她的背。
陽光把黎梔蒼白的麵龐照的近乎透明,她眉眼間的疲憊感難以遮掩。
簡雲瑤想到上次見黎梔,她還眼睛亮晶晶的對傅謹臣充滿期待。
這才幾天啊,好好的人就摧殘成這幅模樣。
簡雲瑤氣恨的罵道“傅狗今天一個蘇綠茶,明天一個小青梅,像他這麼能耐,也彆當總裁了,乾脆去當牛郎,天天換女人還能換錢花,這才不委屈了他。
像他這樣渣男中的渣男,就要做到心中沒他,才能治他,梔梔你放棄是對的!”
黎梔漱了口,清爽不少,朝簡雲瑤點頭道“傻過這次就夠了,我們走吧。”
彆墅裡。
周慧琴卻氣的不輕,正在客廳給傅謹臣打電話。
電話接通,周慧琴便迫不及待的道。
“謹臣,你娶的好媳婦!真是不得了了,我一大早就起來給她親手熬補湯,又巴巴的給送到老宅來。
她倒好,直接連湯帶碗都給砸了,發了好大一通威風跑出去了!”
傅謹臣人剛到醫院不久。
因為白洛琪的事,白夫人身體一下子又垮了,這兩天情況不太好。
聽到周慧琴的控訴,男人俊顏微沉,有些煩躁,沉聲開口道。
“那您就彆再熬湯了,老宅傭人那麼多,能照顧好她的。”
周慧琴以為他多少會訓斥黎梔兩句,沒想到聽到這樣輕描淡寫的回答,她氣壞了。
“謹臣,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做婆婆的,關心懷孕的兒媳,我還關心錯了是嗎?怪不得黎梔敢這樣公然打我的臉,衝我發瘋,就是她知道有你給她撐腰是吧!”
傅謹臣蹙眉,“母親,梔梔是什麼性子我很清楚,您若不找事兒,她不會無故發火的。她孕期情緒很重要,您沒事少往老宅去。”
周慧琴簡直難以置信,她胸口起伏還要發火,手機那邊卻沒了動靜。
傅謹臣掛斷和周慧琴的電話,手指滑動,直接撥了黎梔的電話。
彼時,黎梔正跟簡雲瑤說著一會試舞的事兒。
簡雲瑤有些擔心她懷著孕,身體吃不消。
“放心吧,專業舞者孕期堅持跳舞的不是我一個。我自己有分寸的,若真超過負荷,肯定還是果果最重要,我會把控好的。”
鈴聲響起,黎梔正和簡雲瑤說話,看也沒看就接了起來。
“你跟媽起衝突了?”男人清冷的嗓音驀然自耳邊響起。
黎梔臉上笑意微斂,她紅唇輕嘲的牽起,“你是來興師問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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