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心裡也有奢望,奢望不管何種情況,她愛的那個人都能優先考慮她的感受。
但她顯然在他心裡,還不具有那樣的分量。
而且,聽到他答應白夫人的那一刻,黎梔也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傅謹臣背負著對白家的罪孽和愧疚。
她愛他,就得愛他的所有,接受他的過去,包括這份罪孽。
這也注定了,往後在遇到白洛星和白家的事兒時,她可能永遠都不能被他優先選擇。
挺悲哀的。
她還沒做好接受這些的心理準備,那會兒便不怎麼想搭理他,也控製不住失望難受,心裡憋悶酸澀。
可即便明白這些,她卻依然控製不住不去愛他。
所以這些情緒,她經過一夜,自我消化了。
甚至看著他疲憊的樣子,都舍不得跟他鬨一鬨。
傅謹臣卻驀的翻身,將黎梔壓在了身下。
男人雙臂撐在黎梔身側,沒有壓在她身上,但卻帶給黎梔莫大的壓迫感。
他凝著她,深邃眸中似有細碎流光。
“丈夫?既然承認是丈夫,怎麼也不聽你好好叫一聲老公?”
剛才他叫她,她沒回應他。
還說沒生氣?
他看她氣性是都埋心裡去了!
黎梔被他盯的臉頰發燙,有點羞惱,伸手便用力推他道。
“你實習期都沒過,叫什麼老公!你想的美吧。”
傅謹臣顧念著她肚子裡的寶寶,被她輕易推開了。
黎梔坐起身,想下床,男人卻又圈著她腰,將她抱回懷裡。
他親親她的額頭,嗓音低沉道“對不起,昨天讓我的小姑娘受委屈了。”
黎梔眼眶卻因他的話,微微發熱。
她抵著他胸口,動了動腦袋,“那等白夫人醒來了,你準備怎麼處理這件事?”
傅謹臣捏捏黎梔的臉蛋,“你放心,等乾媽醒來,我就跟她說清楚。”
“怎麼說清楚?”黎梔抬頭看他。
昨天那個情況,她看的很清楚,白夫人固執的很。
怕不是隨便能被傅謹臣說服的。
傅謹臣卻挑眉,“倒也有一個法子,就是需要傅太太的幫忙,不知道傅太太肯不肯配合了。”
黎梔驚訝,“什麼法子?”
傅謹臣沒說話,驀的翻了個身,拉開了床頭櫃。
黎梔正不知他要做什麼,男人便拉起她的手。
黎梔隻覺指端微涼,低頭便見傅謹臣將婚戒給她戴上了。
“你陪我,一起去乾媽麵前秀個恩愛,讓她知道我們夫妻感情好的很,她自然也就放棄了。”
黎梔嚴重懷疑,他是借機又在套路她。
她盯著又回到自己手上的婚戒,心情複雜,“她真的會理解嗎?如果還是不行呢。”
傅謹臣執著黎梔的手,拉到唇邊,低頭在婚戒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那便說明,我們還差一場盛大的婚禮。”
黎梔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眸。
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剛剛說什麼婚禮?
他要給她一場婚禮,屬於他和她的婚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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