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他的氣息全部浸染給她,又奪走她的甜美,控製了她的心跳呼吸才放過她。
“臟嗎?”男人漆黑瞳孔藏著危險。
他拉起她的手,迫她指腹擦過他的薄唇。
他唇邊猩紅也染在了她的指腹和手背上。
入夜的住院樓大廳,空空蕩蕩。
可卻也有值班的工作人員在角落,黎梔喘息著,被迫靠在男人懷裡,雙頰因羞憤緋紅,杏眸也泛著恥辱的薄霧。
“神經病!”
她用力推著男人,眼裡沒有沉淪。
傅謹臣凝視著她的眼睛,心口一窒,冷笑。
“我的愛廉價,你收放自如的愛又好到哪兒去?”
黎梔再度用力推開他。
“是,我的愛收放自如也廉價的很!傅總去找白洛星愛你好了!你們一起經曆了那麼多驚心動魄,她為你曆儘磨難,愛的驚天動地!
你也為她找尋多年,不顧生死,不顧一切,你們的愛,比山高比海深比鑽石都真,我都被感動了!由衷祝願你們鎖死,天長地久,如膠似漆!”
她一口氣說太多,沒緩過氣兒,喘息聲響徹在空曠大廳。
傅謹臣俊顏陰鬱,下頜緊繃。
黎梔轉身便走,男人卻挪步突然擋在她麵前。
黎梔一頭撞他胸口,咬牙切齒的抬起頭。
“你有病就去掛個腦科!”
下一秒,傅謹臣將她攔腰抱起,朝著外麵大步流星的走去,道。
“星星的事兒,我說的很清楚,我對她有愧但沒有男女之情!你不要胡攪蠻纏,刻意誤解!”
黎梔聽著他擲地有聲的話,隻覺可笑極了。
她想,他心裡真的分得清愛的是誰嗎?
她很累了,已經不想和他爭辯。
隨便他怎麼想吧,既然他不肯輕易放手,她隻能再謀劃次逃離。
隻是這次得想點法子,不能讓傅謹臣輕易覺察,再像上次那樣,連機場都出不了就被抓回來了。
傅謹臣見她沉默,以為她是在冷靜思考,便也沒再多言。
他將她抱到外麵車裡,卻沒跟著上車,而是撐著車門,叮囑道。
“醫院這邊兒還沒處理完,你先回去,早點睡覺,彆等我。”
他伸手摸摸黎梔的頭,黎梔僵著脖子,任由他揉了揉發頂。
車子開出,她抬眸看著男人高大身影朝住院樓折返,眼裡一片靜寂冷嘲。
醫院沒處理的事兒,無非就是白夫人還在救治。
另外,今天可是白洛星回來的第一天。
剛剛看白洛星身上也穿著病號服,傅謹臣自然要留下來徹夜照顧的。
她從前怎就沒發現這男人的愛,如此廣博無垠。
傅謹臣走進住院樓,卻是進了一間病房。
蘇婉雪被雷淵帶著兩個黑衣保鏢看守著,正坐在病床上寫東西。
傅謹臣進來,蘇婉雪抬起頭。
“傅少,日記我都補全了,我記得的就這些。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送我出國,我保證再也不回雲城……”
雷淵將蘇婉雪寫的那些拿給傅謹臣,傅謹臣翻看了下。
日記被篡改和撕毀的部分,蘇婉雪都默了下來。
對此,傅謹臣還算滿意,他收起紙張,吩咐道。
“帶她去打胎,明天交給警察。”
蘇婉雪眼裡一瞬滿是恐懼,她怎肯打胎?
交給警察的話,她懷著孕還能從輕判,能監外執行。
怪不得傅謹臣沒有立刻讓警察將她帶走,她心裡還生出幾分希望,沒想到他竟是要打掉她的胎再把她丟進監獄!
太狠了。
蘇婉雪立刻從床上下來,跪在地上哀求,傅謹臣沒回頭,拉開了病房門。
然而,下一秒,他眉心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