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日記我都撕了,恨不能自己從來沒寫過,你能不能彆再提了!”
傅謹臣盯著黎梔生氣冷厭的眉眼,卻眸光沉沉。
“可是梔梔,我們還是一起看了極光,確實很美……”
黎梔感覺一拳頭砸在了棉團上,又好像被挑破了封鎖很深的情感。
她倏然轉開了視線,再沒看男人一眼。
之後他試圖挑起話題,黎梔也都懨懨的,沒接腔。
回去的飛機,傅謹臣好像意識到了自己不受歡迎,竟然沒和黎梔呆在一個機艙。
黎梔樂的輕鬆,但飛行到中途,雷淵卻過來叫醒了黎梔。
“太太,拜托您去看看三少吧,三少高燒一直不退,這會已經燒的神誌不清了。”
黎梔睡的迷迷糊糊,反應了片刻才清醒過來。
“他發燒了?”
“是啊,上飛機前便發燒了,大概是傷口處理的不及時,加上太太離開這段時間,他一直都沒好好休息過,總整晚整晚失眠本就身體透支嚴重,抵抗力沒從前好……”
雷淵見黎梔依舊坐著不動,催促道。
“太太,您真不過去看看嗎?就算您和三少離婚了,他也還是寶寶的爸爸啊,就算不看從前的情分,您也想想老太太啊,萬一燒出毛病,老太太受不住的。”
黎梔握著扶手,慢慢捏緊。
她盯著雷淵,“他發燒了,你們就給他吃藥,難道沒有隨行醫生嗎?機組人員處理這種事,應該也比我有經驗啊。”
雷淵哭喪著臉,“三少身體素質好,私人飛機上確實沒配備醫務人員,倒是有救急的藥,但早就吃了退燒藥,就是退不下來。
三少一直叫太太的名字,發燒和心情也是有關係的,還有七八小時的行程呢,再燒下去真會出大事兒的,太太您就過去看看吧……”
黎梔到底是被說動了,她站起身跟著後艙,這裡是沙發區,此刻鋪平為床。
傅謹臣躺著,眉心緊蹙,果然俊顏上是不正常的潮紅。
黎梔走過去,彎腰伸手貼上男人的額頭。
滾燙的溫度嚇了她一跳,她皺眉,正要拿開手,男人卻驟然抬手緊緊攥住了她的手腕。
黎梔下意識的想抽出手,緊閉著眼眸的男人卻睜開了眼睛,同時他握著她的腕骨用力。
黎梔不受控製的跌過去,撲倒在男人的身上,被他緊緊的抱在懷裡。
“傅謹臣……”
“七七……你果然還是擔心心疼我的。”
黎梔惱怒的聲音,被男人暗啞似著火的嗓音打斷了。
他將臉埋在了她的頸窩,聲音在她耳畔糾纏。
滾燙的氣息,灼的黎梔打了個顫,心裡好似也被燎了下。
“傅謹臣,你發燒了,清醒點。”
黎梔推著他,男人自然不可能放手,反倒好似感受到了沁涼舒適的溫度,不停的在她頸邊臉上蹭了蹭去。
他還抓著她的手,帶她撫上他的臉頰,發出舒適的歎息聲,低喃道。
“七七是哥哥的退燒藥,不準跑!”
黎梔聽著他這話,眼眶控製不住的一下滾燙。
從前,他發燒不肯也喜歡這樣貼著她,也說過這樣的話。
黎梔僵住,那顆麻木的心像是被他開啟時空寶盒,喚醒了疼痛,酸脹難言。
有一瞬間,她是心軟的。
可她慶幸她又是清醒的。
她狠狠閉了閉眼,柔著聲音道:“謹臣,你燒糊塗了嗎?我不是七七,我是星星啊。”
傅謹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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