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星咬著牙,氣的眼淚都快掉不下來了。
她指著自己滿臉的血,和脖頸上的傷。
“什麼毫發無損,我都這樣了……”
傅謹臣是選擇性眼瞎嗎?
她這麼狼狽,流了這麼多的血,他統統都看不到,卻隻抱著那個惡毒的殺人犯不放手!
黎梔隻是被打了一耳光,挨了幾下踹而已。
她半死不活,是她自己太弱,能怪白家嗎?
“星星,算了,看來傅少是打定主意要偏袒到底了。既然這樣,那還有什麼好說的,等著警方進來抓人吧,相信法律會給我們白家一個公道!”
白震庭沉聲打斷了白洛星的話,冷肅說道。
警笛聲顯然已經到了白家門外。
白震庭胸有成竹,自然半點不慌。
傅謹臣朝雷淵看了眼,雷淵迅速帶了兩個人快步出去。
白震庭看到了,也知道雷淵帶人出去是想去走通關係,阻攔警方進來。
但他並未讓人去阻止,他看著傅謹臣冷聲道。
“黎梔無緣無故的開車撞我女兒,她這是蓄意殺人,殺人未遂。
我白家外麵的監控拍的清清楚楚,白家的好多保鏢和傭人也都親眼目睹。小區裡看到那一幕的,隻怕也大有人在。
對了,外麵她行凶的車輛都還停在原地,所以作案痕跡都保存著。證據確鑿,無從抵賴!
她做下這樣的事兒,你帶人衝進來,非但不賠禮道歉,還到處傷人,企圖讓警方撤警,是真覺得這雲城你能一手遮天了嗎?”
傅謹臣渾身肌肉緊繃,眼底到底流露出幾分事情超出控製的焦灼。
動靜太大,證據太充足。
時間又太過倉促,白家占儘了天時地利人和,他想帶走黎梔幾乎不可能。
可是,黎梔現在的這個身體和心理狀況,彆說是判刑坐牢。
傅謹臣擔心她被拘留一兩天,都要出大問題。
即便她能撐得過去,他又怎能舍得?
他冷冷注視著白震庭,“白董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太太?”
白震庭麵露驚訝,“謹臣,當初就是在這裡,星星都跪在你麵前那樣哭著求你放過她媽媽,我也鞠躬道歉求你高抬貴手了,可你們夫妻放過月蓮了嗎?
她一個癌症晚期患者,你們都不肯寬容她,讓她善終,今日,同樣是殺人未遂,身份互換,謹臣,你又如何覺得,我該對你們仁慈呢?”
白洛星也落淚道:“謹臣,你彆怪我爸爸強硬,爸爸和我媽媽一輩子的夫妻感情,我媽媽走後,我們全家到現在都沒走出悲慟,我們雖然同情黎梔失去了寶寶,可也沒法原諒她今日所作所為。”
父女兩人,態度很堅定。
傅謹臣卻冷笑,看著白震庭道:“白董是生意人,應該知道,這世上沒談不攏的事,隻有談不攏的條件。”
白震庭若真沒所圖,剛剛應該就不會讓雷淵帶人出去攔阻警方進來。
而黎梔便是這時撐著氣力睜開眼眸的,她猛的揪扯住傅謹臣的襯衣。
“傅謹臣,讓我去坐牢!你不給果果報仇,我自己來,我隻恨我能力不足,我做的事兒,我自己承擔,讓我去坐牢!是白家指使的黎勇!我隻要你能給孩子一個公道!”
黎梔來時,就已經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準備。
她不要傅謹臣保她,去和白家做什麼交易,如果孩子的份量不夠,那她把自己也押上賭桌。
可為什麼即便這樣,傅謹臣都隻字未提白家指使黎勇,謀害果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