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衝秦嶼風露出個輕諷的笑。
“秦少彆忘了,這個女一的試鏡可是我拿第一次換的,我那張膜可是貨真價實的,秦少玩不起,想出爾反爾不成?”
秦嶼風一瞬俊顏陰沉到了極點,掐著簡雲瑤下巴的力道重的像是要捏碎她的臉。
簡雲瑤咬著牙不再說話,片刻,秦嶼風甩開簡雲瑤。
男人拉上褲鏈,撿起衣服,離開前從錢夾中抽出了一疊錢丟在簡雲瑤的臉上。
“你這副身體,我也睡爛早膩了,給你補膜的錢,去找個技術好點的醫院,下次說不定還能碰上個不識貨的,給你換個女一號。”
錢砸在簡雲瑤臉上,紛紛揚揚掉在腳邊兒,又兩張粘在了簡雲瑤的胸口。
簡雲瑤低頭拿起來揚了揚,露出明媚笑容,“謝秦影帝了。”
回答簡雲瑤的是砰的一聲摔門聲,以及之後的滿室死寂。
秦嶼風黑著臉衝進電梯時,手機鈴聲猝然響起。
難道是那個不知死活的蠢女人後悔了?
秦嶼風立刻將手機拿出來,當看到屏幕上閃爍著“三哥”時,他眉頭狠狠皺起來。
他忘記了,傅謹臣那邊還等著他消息呢。
現在他和簡雲瑤鬨掰了,鬼知道那蠢女人還會不會幫他通風報信。
鈴聲快結束,秦嶼風才滿臉鬱結的接聽起來。
“照片發給她了嗎?她怎麼說?”傅謹臣低沉嗓音傳來。
“發了,簡雲瑤那蠢女人自作聰明,懷疑照片是三哥你p的,她簡直不知好歹!”
手機那邊,傅謹臣俊顏也沉了下來。
秦嶼風這個蠢貨,他都沒發現,自己問的“她”和他口中說的“她”不是一個人嗎?
默了一瞬,傅謹臣才又直接問道。
“梔梔也覺得照片是p的?”
“咳,那……簡雲瑤還沒發給黎梔。”秦嶼風頓覺心虛。
傅謹臣再度沉默了,稍許,他嗤了聲,毫不掩飾對秦嶼風的鄙夷。
“你真沒用!”
搞定自己女人發張照片,這麼簡單的事兒都辦不到,也是傅謹臣沒想到的。
秦嶼風,“……”
他滿心憤懣鬱結,他為這件事,特麼好好的金絲雀都飛了。
傅謹臣不說安慰補償他了,憑什麼這麼說他?
秦嶼風惱怒反諷,“同是失戀人,相煎何太急,三哥你自己那麼有用,怎麼這麼點事兒還不自己跟黎梔說去呢?!要說沒用,三哥現在是最沒用的!”
秦嶼風發泄完,才覺自己被簡雲瑤刺激的狗膽包天了。
傅謹臣怎麼不說話了?
該不會已經去拿槍了吧,秦嶼風麵露懊惱,扶著電梯扶手,差點給跪了。
他正想求饒,目光落在電梯壁上才看到耳邊的手機屏幕上亮著的是主屏幕壁紙。
儼然,傅謹臣早就掛了。
秦嶼風隻覺撿回了一條命,他扯了下衣領舒了一口氣,又看到脖子上斑斑點點的紅痕。
簡雲瑤那女人才是真屬狗的!
狼心狗肺,拔無情!
傅謹臣將手機丟在書桌上,眉心卻蹙的很緊。
“三少,簡小姐不肯幫忙嗎?這個霍硯白不是善類,他靠近太太實在是太危險了,不然,您還是親自去提醒太太吧。”
雷淵見傅謹臣神情慍怒,提議道。
剛剛,雷淵已經查到了傅臻臻遠離霍硯白的原因。
前段時間,傅臻臻養了七八年的寵物邊牧突然找不到了。
傅臻臻衝傭人發了好一通脾氣,還到處重金找狗。
傅臻臻去找霍硯白時,霍硯白將她邀到了他的實驗室,傅臻臻找過去時,霍硯白正在用狗做藥劑試驗。
那狗注射了藥劑反應很大,在籠子裡來回拿腦袋撞鋼化玻璃,撞的滿頭滿身是血。
狗癱軟之後,被霍硯白當著傅臻臻的麵切開頭骨取出腦組織拿到顯微鏡下觀察。
後來霍硯白又將屍體縫合還原,還要給狗清洗收殮。
“嗚嗚,他說我要真喜歡他,就該理解尊重他的工作,他喜歡誌同道合的女人,我忍著惡心跟他一起給狗洗乾淨皮毛,嗚嗚,也是那時候我才認出來那是我的哢哢!”
“嘔!他把我的哢哢虐殺了,我閉上眼睛都是他拿著手術刀要把我也切開,我不要喜歡他了,讓他去喜歡黎梔吧,對對,我把他讓給黎梔了!”
雷淵想到灌醉傅臻臻,傅臻臻被問起霍硯白時驚恐崩潰的樣子,便覺得霍硯白這個人極擅長偽裝,其實心理陰暗的很。
正常人就算是不耐煩一個女人的追求,也不會選擇用這種血腥可怖的方式將女孩嚇跑的吧。
更何況能虐殺動物的人,心理怎會健康?
絕對不能放任霍硯白一直接近黎梔!
“你找人盯緊霍硯白,醫生也暗中再增派幾個人將梔梔保護好。還有,下午在停車場上那個女人要儘快找到!”
傅謹臣眉心緊鎖,他也想親自過去和黎梔說清楚,最好能將她帶離醫院,讓她呆在他的身邊。
可他才剛承諾她,不再打擾她。
就算他真過去說這些,黎梔也隻會覺得他又在施手段騙她,對他更厭憎抵觸而已。
傅謹臣滿心無奈,是真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了。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快查到關於霍硯白更多的真實麵,暗中保護她。
霍硯白最好也彆再有什麼進一步舉動!
不然,寧肯讓黎梔誤解他,他也不會放過霍硯白。
翌日,黎梔一早還是收到了簡雲瑤發的照片以及電話。
“梔梔,你要不要問問霍醫生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黎梔看了照片,卻沒放在心上。
“瑤瑤,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跟師兄沒可能的,我不喜歡他,也早跟他說過,我也沒想過要再開始新感情,師兄他如果真的是有了女朋友,我也替他高興。”
黎梔聲音剛落,病房門卻被推開,身穿白大褂的霍硯白出現在門口。
他笑意和煦的抬手晃了晃手中保溫食盒,問道:“什麼女朋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