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白神情有一瞬的凝滯,很快他便嗬笑出聲,嘲諷的看著傅謹臣道。
“傅總不覺得這話從你的口中說出尤為可笑嗎?彆忘了梔梔的產後抑鬱症是如何來的!?”
傅謹臣的臉色微白,沉邃眼底起了風暴。
他迅速壓下心中痛悔,上前一步,按著霍硯白的右手,控在了扶手上。
下一秒,他拎起旁邊桌上的玻璃花瓶,對準霍硯白的手驀的冷聲道。
“神外的醫生,這隻手若是毀了又該如何?”
霍硯白神情大變,“你們彆忘了,這裡是醫院!”
傅謹臣冷嗬了聲,“你先前在這裡為非作歹,控製梔梔時,怎麼沒想到這裡是醫院呢?”
雷淵點點頭,立刻捧場的道:“三少放心廢了他的手,我可以作證,是他自己跌倒撞碎玻璃瓶割傷手的。南總應該也看到了吧?”
雷淵看向南景棠,南景棠揚眉,“警方沒那麼蠢,不過你替你家三少背個鍋應該可以。”
雷淵心說這個南景棠心真黑,不過還是很配合的點頭,義無反顧的道。
“我可以!”
“霍硯白,想保住你這隻手,就老實交代停車場那個女人是誰?”
傅謹臣眼神帶著戾氣,霍硯白全然不懷疑,他會真的廢了自己的手。
他被按著的右手五指蜷縮顫抖,可卻咬牙冷聲道。
“我說了,那是我找來應付家人的女朋友,傅謹臣,你在懷疑什麼?”
應付家人的女朋友會隱藏的那麼嚴實?會突然失蹤?
甚至,傅謹臣讓雷淵將醫院停車場以及周圍的監控都查了個遍,竟然都沒拍到那女人的臉。
那個女人還消失掉了,她的消失必定也和黎梔有關係。
至於他在懷疑什麼,傅謹臣眸光沉浮著晦暗不明的光。
“半年前,你差點將梔梔帶出國,因為我發覺了梔梔有孕的事兒,將梔梔從機場帶了回來。你錯過了那次機會,必定心懷怨恨,你很清楚孩子在,梔梔便不會輕易離開,所以,果果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
這才是傅謹臣真正想要逼問霍硯白的。
當時黎梔很快就被送到了醫院,雖然難產但搶救的還算及時。
黎勇綁架黎梔是為了拿到錢,周慧琴利用黎勇,是為了果果的臍帶血。
這兩個人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都沒有要果果性命的動機。
相反,他們都沒想讓果果出事兒,可最後怎麼偏偏孩子沒了呢?
可霍硯白卻是有這個動機的,霍硯白更有這個能力。
因為霍硯白在傅氏醫院也呆了幾年,他對醫院非常熟悉。
甚至傅謹臣想到,之前他陪著黎梔去做產檢那次,還在婦產科碰到了霍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