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要添麻煩了,南先生。”
南景棠點頭,“叫我南大哥便好,梔梔對你和親姐妹一樣。”
他含笑看向身旁黎梔,才又道:“我是梔梔的哥哥,四舍五入便也是你的大哥,無需這樣客氣。雲瑤的事兒,若是有需要,南氏的律師團和公關團隊隨時可以替你服務。”
簡雲瑤忙道謝,又道,“那南大哥叫我簡雲瑤或者瑤瑤吧,就是千萬彆叫雲瑤。”
南景棠不明所以,黎梔卻抿了抿唇。
她知道簡雲瑤是想起了雲窈,她和簡雲瑤也真是同病相憐。
從前黎梔被叫七七,便能想起來白洛星的小名叫期期。
現在秦嶼風又找來一個雲窈,真不知道是想惡心誰。
黎梔握住簡雲瑤的手衝南景棠道:“哥哥,我帶瑤瑤回房間說話了。”
那邊,車裡。
傅謹臣想著方才黎梔叫著“哥哥”跑向南景棠的一幕,彆說釀醋了,他此刻已經被醋直接泡死了。
他想到南景棠傳聞就是南家收養的童養夫,想到黎梔衝南景棠巧笑倩兮,南景棠寵溺看著黎梔的畫麵,像渾身爬滿了蟲蟻在啃噬般抓心撓肺的難受。
他甚至都不敢去想,黎梔現在和南景棠是什麼關係。
男人抬手,用力將領帶扯開又解開了兩顆襯衣袖口,渾身陰霾重重的。
陳庭開著車,也在想剛剛的情景。
太太跑向南總,和南總相處的畫麵,再對比太太之前對總裁,簡直充分的詮釋了,什麼叫真親近和假客氣。
陳庭都替自家總裁紮心。
但他不敢說,他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還勸說道。
“總裁,我覺得太太肯定是故意那麼叫氣你的,太太不是還答應了要請你吃飯呢,這不比從前好多了?再說,太太剛剛還叫我陳哥呢。”
傅謹臣薄唇微挑,自嘲冷道。
“是啊,連你都混上一個哥,她現在卻隻肯叫我傅少。”
就算不叫哥哥,她竟連一句三哥都不肯再叫了。
陳庭後脖頸發涼,嘴快的道:“總裁,您也是哥啊,前夫哥也是哥,您彆自卑啊……”
完了,他剛剛和太太說自己愛禿嚕嘴,真的禿嚕嘴了!
陳庭感受到來自傅謹臣陰冷逼人的視線,整個要哭了。
“前夫哥?”
傅謹臣嗓音似是從齒縫中擠出般。
陳庭想到傅謹臣雖然離婚已經四個多月了,但是傅謹臣卻從未對外宣稱過自己離婚的事情,行事作風還總以已婚人士自居。
甚至,這四個多月,他婚戒根本就沒離手過。
現在手上沒有戴,還是剛剛來見黎梔的路上,傅謹臣不知道怎麼想的將婚戒摘掉收進了口袋。
陳庭便知道傅謹臣又多忌諱被提離婚的事兒了。
陳庭欲哭無淚,“總裁,我不是那個意思……”
“停車!”
陳庭沒說完,傅謹臣便冷聲開口。
陳庭不敢遲疑,飛快路邊停靠,一分鐘後,陳庭站在路邊,看著傅謹臣自己開車揚長而去,默默流下了兩行麵條淚。
怎麼太太回來了,這日子更沒法兒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