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簡雲瑤像沒看到他,收回視線拉了下南景棠的西裝領口,似在催促。
南景棠便也收回視線,攬著簡雲瑤的肩膀,親自將她送進了副駕駛座。
接著才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座,車子開過來,鐵藝大門緩緩打開。
秦嶼風站在門前,擋著路,怒氣騰騰的盯著車中的簡雲瑤。
那神情活似捉奸在床的丈夫,簡雲瑤打開了窗戶,伸出手晃了晃。
秦嶼風見她明顯是要和自己說話,俊顏稍緩,心想,如果這女人把剛剛的一切好好解釋清楚,跟他說些好話,他也不是不能原諒她的。
他邁步朝副駕駛側邊走過來,正想上前拉開車門將簡雲瑤拖下車。
一道流光從車裡飛擲出來,砸在了秦嶼風的臉上。
秦嶼風還沒看清楚是什麼,緩慢開出的車飛快提速,疾馳而出,瞬間將秦嶼風拋到了身後。
“簡雲瑤!”
秦嶼風盯著那車尾,沉喝出聲。
簡雲瑤搭在車窗的手,中指朝上,朝他囂張的晃了下,便徹底收了回去。
等車子消失,秦嶼風氣怒低頭,才看到被丟出來的是一條鉑金鑽石手鏈。
也是他唯一送給簡雲瑤的一樣禮物,就被她這麼棄之如履的丟在了他的腳邊兒。
該死的女人!
秦嶼風額頭青筋直跳,一腳踩在了那手鏈上,泄憤碾壓了兩下,轉身便走。
四十分鐘後。
秦嶼風裹挾著滿身怒氣推開傅謹臣辦公室的門。
“三哥,你管管你前妻,她要報複你,我沒話說,但她怎麼還遷怒我啊,怎麼什麼亂七八糟的臭男人都介紹給簡雲瑤認識!”
傅謹臣從麵前的資料上抬起頭,眉眼冷沉。
陳庭站在一邊兒,看向秦嶼風的目光像看傻子。
秦少可真行,他們總裁要是能管的了前妻,還用坐在這裡,一早便鑽研情敵的資料?
更何況,又是報複,又是對太太充滿抱怨的言辭,簡直都精準無比的踩了他們總裁的雷。
果然,傅謹臣薄唇微啟,開口的話又冷又暗含警告。
“秦嶼風,你若再管不好你的那張臭嘴,我可以請醫生過來,現在就幫你縫起來。”
秦嶼風臉色更黑,又滿目難過受傷。
他都這麼難受了,三哥不安慰下他就算了,竟還這樣對他。
但秦嶼風視線掃到了傅謹臣手邊的資料,卻眼神一銳。
因為他看到了一張討厭至極的臉,可不就是他剛剛口中亂七八糟的臭男人南景棠嗎?
“給我看看!”
秦嶼風伸手便拿走了資料,仔細翻看起來。
但他越看臉色越難看,“這資料哪兒來的?上麵的內容怕不是都不實吧?”
那個南景棠長了一副欺騙傻女人的臉,看著就又裝又心黑,怎麼可能這麼優秀?
“你剛剛說的男人是他?”傅謹臣看著秦嶼風鬱躁的模樣,挑眉問道。
“不是他還能有誰?三哥,你怎麼正好有他的資料?”
傅謹臣查南景棠的資料,當時是對情敵要知己知彼百戰百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