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又忍,白洛星點頭勉強笑著道。
“原來梔梔是開玩笑啊?是我理解錯了,因為我知道梔梔對我誤解很多,也一直不喜歡我。
上次在會所,我喝了一瓶白蘭地給梔梔賠禮道歉,吐的暈天暗地時,我便在想若是梔梔能因此感受到我的誠意,和我冰釋前嫌,我怎樣都願意。”
白洛星忍辱求全,寬厚得體的樣子,看的黎梔直佩服。
畢竟,厚臉皮和演技派,普通人得一都難,白洛星可是統統擁有。
白洛星說這些,無非是想告訴傅老太太,在會所自己為難她,灌了一瓶酒給她。
但白洛星怎麼不提自己為何要灌她酒呢?
黎梔正要開口揭穿她的用意,傅謹臣便冷眸含厭的道。
“我們正要吃飯,你吐吐吐的,是要倒誰胃口!”
他嗓音很沉,那句倒胃口,一語雙關,好似在說白洛星本人。
白洛星眼眶一紅,難堪極了,神情無措的道。
“謹臣,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羞辱我呢?”
她哪有吐吐吐的,她明明就隻提了一個“吐”字,可他竟然就說她倒胃口。
是不是她什麼都不做,他現在看到她就覺得厭憎呢?
白洛星想著,眼淚跟著滾了出來。
傅謹臣薄唇緊抿,“你做錯了什麼,自己心裡比誰都清楚。”
場麵難看,傅老太太開口緩和道。
“洛星啊,你彆跟謹臣一般見識。”
白洛星神情略緩,幾分感激的看向傅老太太。
她以為傅老太太是心疼她了,好心安慰她,誰知道緊跟著便聽傅老太太又道。
“謹臣啊,就是他老婆不要他了。那詞叫什麼?對,追妻火葬場!他在梔梔那裡受多了氣,又不舍得對梔梔發,憋多了,對誰都沒個好臉,你彆介意。”
白洛星,“……”
黎梔,“……”
傅謹臣也是一臉哭笑不得,實在不知道奶奶這是幫他呢,還是奚落他呢。
白洛星半響才擠出一點勉強的笑來,衝傅老太太勸說道。
“傅奶奶,其實我們國家的複婚率是很低的。感情破裂了都很難修複的,更何況是婚姻呢?梔梔顯然是更早走出來了。”
傅老太太頓時沉了臉,皺眉道。
“複婚率也得看情況啊!那種家暴出軌男人有不良嗜好的,絕對沒可能,性格不合感情消磨的那種,複婚的可能性也不大。
可要是兩個人都還有愛,卻因為誤會或者是壞人破害,造成離婚的,雙方又都還愛著彼此,這種複婚不是早晚的事兒嗎?正應了那句,有情人終成眷屬,好事多磨。白家丫頭,你說是不是?”
傅老太太笑咪咪的,但是卻隻差將破壞她孫兒婚姻的壞人幾個字貼白洛星腦門上了。
很多是傅謹臣沒詳細說,但傅老太太也不是眼瞎心盲,心裡是有數的。
白家父女的心思昭然若揭,傅謹臣對白家人有愧。
這些年幫襯了白家多少,傅老太太也看在眼裡,當初傅謹臣為了去接白洛星,連婚禮都錯過了。
如今傅謹臣對白洛星又是什麼態度?
這樣天差地彆的態度,總是有原因的,若說白家父女什麼都沒做,傅老太太是不相信的。
她今天讓白洛星進來,也是想要當著三個人的麵,表明她做為長輩對這件事的立場。
她是希望傅謹臣和黎梔和好複婚的,也免得白洛星抱著不切實際的想法,整天的往老宅這邊兒跑。
傅老夫人以為自己都說的這麼不客氣了,白洛星總該知難而退了。
誰知道白洛星神情僵硬了片刻,驚訝道。
“傅奶奶,謹臣和梔梔還愛著彼此嗎?您怕是弄錯了。梔梔,你還愛謹臣嗎?”
白洛星看向黎梔,當眾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