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丟了湯匙,白洛星氣的牙關發顫。
偏偏傅謹臣寵溺的衝黎梔笑,道:“那就彆吃了,你現在不是習慣吃辣嗎?先嘗嘗這道。”
傅老太太麵露驚訝,也看向黎梔。
“梔梔現在口味偏辣啊?我說呢,謹臣從來不關心瑣事的,竟然突然吩咐加上幾道辣菜。”
他們聊的熱鬨,就像全然忘記了旁邊還站著一個人一般。
白洛星饒是再厚的臉皮也在這裡待不下去了。
她掐著手,勉強衝傅老太太道:“那我不打擾你們吃飯了,我到外麵等會兒吧,等下還有些事想要和謹臣說下。”
她言罷,沒給傅謹臣拒絕的機會,轉身快步出去了。
傅老太太心情還不錯,興致並沒有被打擾。
不知道是故意讓白洛星等,還是真想念黎梔了,這頓飯足足吃了一個小時。
用完餐,黎梔陪著傅老太太到院子裡散步。
等在客廳的白洛星也跟了出去,她走在傅謹臣的身邊。
傅謹臣不想她一直跟著,隻好略落後了幾步,停下來盯著白洛星。
“說吧。”他嗓音寡淡,眉目不耐。
隻差將說完趕緊走表達出來了。
白洛星咬著唇,左手用力的揉扣著右手的殘指。
“謹臣,你為什麼變成這樣?就因為梔梔難產那夜,是我將你叫走的,你就將過錯都歸結到我的身上嗎?
可我做錯了什麼,我也不知道當晚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啊,我若是知道,我便是再六神無主,也不敢打擾你的,你這樣對我不公平!”
她悲憤又委屈的樣子顯得楚楚可憐,淚水倔強的掛在眼睫處,不肯落下。
傅謹臣的眼神卻未曾有半點動容。
“白洛星,那天蘇婉雪流產真的是巧合嗎?”
白洛星心口一緊,她驚愕的睜大了眼眸,眼淚也終於控製不住掉下來。
“什麼意思?那當然是意外啊。”
“可蘇婉雪為何會說有人在她的拖鞋上動了手腳,她才會在浴室裡突然滑倒呢?”
蘇婉雪已經進了監獄,但白洛星知道,傅謹臣派人去找過蘇婉雪兩次。
可蘇婉雪的孩子還在白家,白家也警告過蘇婉雪,蘇婉雪不應該會胡說八道才對呀。
“怎麼可能?謹臣你可能不知道,蘇婉雪那段時間一直被關著,精神狀態都不對了,整天都覺得有人要害她,她肯定是感覺出錯了。”
傅謹臣嗬笑了聲,“這麼說,那段時間負責照顧蘇婉雪的傭人劉姐出車禍,當場死亡也是意外?”
白洛星驚愕,“劉姐車禍死了?我不知道這件事啊,劉姐是專門請來照顧蘇婉雪的,蘇婉雪生產後就和白家解除勞動合同了。"
白洛星神情無辜,滴水不漏。
傅謹臣冷笑了聲,白家在黎梔難產這件事上做的確實是乾淨利落。
他突然轉移話題,問道。
“那你解釋一下,我去接你那夜,你故意跑到院外淋雨是什麼用意?”
當日,若非白洛星突發高燒,他是可以及時回來參加婚禮的。
他一直以為白洛星當時發高燒是意外情況,但黎梔出事後,他徹底又查了一遍,卻發現白洛星當時根本就是故意讓自己生病,故意拖延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