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星從雲家離開便徑自回了家,她進門時,客廳裡白震庭正打電話,唇角帶笑。
看到白洛星進來,他很快做了結尾掛斷了電話,看著白洛星蹙眉問道。
“你不是去傅家了,怎麼弄成這幅狼狽模樣?”
白洛星紅腫的眼睛和半邊臉頰實在太明顯了,她自己也不加掩飾,走到沙發前坐下。
“爸,謹臣現在把黎梔難產的事都按到了我頭上,我說什麼他都不信,根本一點情麵都不講。
還有傅家老太太也被黎梔哄的團團轉,把我叫進去狠狠奚落了一頓,這一巴掌也是被黎梔打的!”
白震庭臉色很沉,“沒用,你怎麼連一個離了婚的孤女都比不上。”
白洛星眼眶泛紅,“這怎麼能怪我呢,我才回來多久?那個黎梔可是在傅家實打實的呆了十四五年呢。”
“你還為傅謹臣斷了一指呢,你要善於利用自己的優勢。”
白震庭蹙眉道,白洛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
“爸,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您放心。不過,傅老太太和謹臣這邊是暫時走不通了,您過兩天不是去打高爾夫嗎?我記得傅伯父也在其中,您帶上我一起吧。”
白洛星今天到傅家老宅的時間其實很早,她在車裡看到傅政和傅謹臣好似鬨了不愉快。
傅政從傅家老宅離開時,臉色很難看。
白洛星猜想,父子兩人一定是因為黎梔鬨的不痛快,傅政很可能不喜歡黎梔。
“嗯,那你好好準備下,跟我一起去。”白震庭答應道。
白洛星站起身,“謝謝爸,那我明天就約教練上門再教教我。”
白洛星畢竟不是正常培養出的千金名媛,回來雖惡補了不少知識禮儀和豪門技能,但都是一知半解,關鍵時候總怕露怯。
白震庭擺擺手,白洛星便上了樓,隻是剛到房間門口,隔壁的房門打開,小孩的哇哇哭聲就傳了出來。
旁邊就是嬰兒房,保姆從房間慌慌張張出來。
白洛星煩躁瞪向她,“瑞姐,你怎麼照顧軒軒的?他怎麼整天哭哭哭的!”
瑞姐怯聲道:“大小姐,這真不怪我,你也知道的,軒軒少爺他天生體弱啊,我真的照顧的很細致了,可他……好像還是又發燒了。”
軒軒自然是蘇婉雪生的那個早產兒,孩子沒爸,蘇婉雪又進了監獄。
白震庭年紀大了,精力不濟也不耐煩照顧小孩,就把孩子丟給了白洛星管。
白洛星本以為傅謹臣會在意這個孩子,一開始對孩子還有些耐心。
但她借著這孩子為由請了傅謹臣幾次,傅謹臣一次都沒有來,白洛星本就不是愛心泛濫的人,很快就對這孩子隻做做表麵功夫,都丟給保姆了。
“我不管你想什麼辦法,彆讓他哭了!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她惱怒衝瑞姐斥完就要進房間,這時白震庭上了樓,問了瑞姐兩句。
聽到孩子發燒了,白震庭倒是眉頭蹙起進了嬰兒房。
看到孩子躺在嬰兒床裡也不知是哭的還是燒的,滿臉通紅,白震庭立刻皺眉衝瑞姐道。
“還不送醫院!你也跟著去!”他又衝白洛星怒道。
瑞姐慌忙抱起孩子,白洛星垂眼厭憎的瞪了惹麻煩的嬰孩一眼才匆匆跟上去。
那邊。
黎梔是哄傅老太太睡著之後才從傅家老宅出來的。
傅謹臣站在廊下抽煙,指尖一點猩紅隨風明滅,映襯的他身形愈顯清寂。
他似是能分辨她的腳步聲,黎梔剛剛走出來,男人便轉過身熄滅了煙蒂走過來。
“太晚了,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