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把太太放進車裡便又自己上去了,太太……”
陳庭話沒說完,黎梔便焦急的朝著山上跑了過去。
陳庭看著黎梔的背影輕嘿了一聲,搓著手,又衝江伯值班室後麵走去。
那裡江伯折騰了一個小廚房,正淘米準備煮粥。
陳庭湊過去,“江伯,您說這回我家總裁和夫人能和好嗎?”
“年輕人的事兒,這我哪兒能知道。”
“我覺得差不多了,就算這次和好不了,也就隻差一口氣了。”
……
兩人八卦時,黎梔以最快的速度跑上山。
她跑到山頂便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男人還是以昨夜那樣的姿勢,直挺挺的跪在墓碑前。
身影凝立,背影清寂,一動不動。
夜的寒霜,和清晨的薄霧已經侵染了他的發絲和衣衫。
肩頭熨帖的西裝布料染上了深色,他聽到腳步聲,轉頭看過來,深邃的眉目也像被冷霧洗滌過般,清晰深刻。
就在這時,清晨第一縷陽光終於從山間一躍而出,撫在了男人那張清雋的臉龐上。
傅謹臣衝黎梔揚眉而笑,薄唇也微微揚起了愉悅純粹的弧度。
“梔梔,你看天晴了,是不是果果已經原諒我們了?”
黎梔驀的鼻尖酸脹難言,她咬唇忍著情緒,快步跑到了傅謹臣的麵前。
“是,果果不怪我們,你賭贏了,你這個傻子!你還不快點起來,腿還要不要了!”
黎梔想到之前傅臻臻被逼迫跪祠堂,跪了也沒幾個小時就在醫院裡住了好幾天院。
她沒想到傅謹臣這個傻子會真的執拗的跪上一夜。
她彎腰拉他,男人卻悶哼了一聲。
“嘶!彆動我!”
“怎麼了?”
黎梔嚇了一跳,忙又鬆手。
傅謹臣剛剛被拽起來的兩條腿,沒了支撐,咚的一聲又砸到了地上。
傅謹臣,“……”
他雙腿都麻木了,被她一扯像是有萬隻蟲蟻在啃噬,雙腿無力,站不起來。
還沒適應被扯起,又被她丟回去,他差點直接癱在她腳邊兒。
男人神情格外痛苦,黎梔這會兒也反應了過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絕對不是故意的。是腿麻對吧?”
黎梔說著忙蹲下來,伸手去揉按傅謹臣僵硬的小腿道。
“你忍著點,我給你揉幾下,血液重新暢通才能好……啊!”
黎梔的話沒說完,手也沒能碰到男人的腿。
她的後腰便被男人大掌用力按著,她整個人也不受控製的往前,被迫雙膝跪地被傅謹臣抱在了懷裡。
黎梔愣住,傅謹臣的下巴已枕在了她的肩膀。
“梔梔,昨晚我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黎梔隻覺他渾身都很冷,現在雖然已經是初春。
但是春寒料峭,又是在山裡,夜裡溫度下降的很快。
黎梔摸到他的衣服,像是結了一層冰。
身上的涼寒愈發顯出貼在她脖頸邊兒上的肌膚灼熱的不正常。
黎梔皺眉,驚聲擔憂道。
“傅謹臣,你是不是發燒了?你快放開我,讓我摸摸。”
黎梔推著男人,傅謹臣卻紋絲不動,依舊以強勢的姿勢禁錮著她。
“先回答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