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既負責打掃衛生,也負責買菜做飯。
黎梔頓時更感歉疚,道“其實我們叫個外賣,或者直接到外麵餐廳去吃都可以的。”
南景棠笑了下,“我都做好了,隻是本想著改天我們再設宴下帖正式邀請傅總,但既然傅總今天餓了,隻要不嫌棄粗茶淡飯,那便請吧。”
南景棠說著看向了傅謹臣。
他這話也表明了姿態。
傅謹臣是客,而他和黎梔才是一家人,是我們。
傅謹臣眼底一片涼意,“南總親自下廚,我榮幸之至,又怎麼會嫌棄?”
傅謹臣說著跨前一步,男人伸手便將黎梔從南景棠的傘下攬到了自己這邊,垂眸道。
“梔梔,南總身體不舒服,還是不要淋雨的好,你便彆跟他擠一把傘了。”
他攬著黎梔的肩,邁步便先朝前走去。
黎梔明顯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也沒再回頭。
南景棠站在那裡,看著前麵兩人的背影,默默無言。
挺拔高大的男人,氣質深寒沉斂。
可卻為了遷就身側的女人,微微彎著腰,他手中的傘卻是傾斜的,完全將女人遮擋在傘下。
倒是男人露在外麵的半個寬肩上,西裝布料已滲出深色。
南景棠又盯著看了兩眼,這才收回視線跟上去。
而進了鬆蘊公館,傅謹臣果然看到了一桌子溫馨的飯菜。
都是簡單的家常菜,卻還準備了紅酒,整個彆墅中靜謐無聲,顯然剛剛除了南景棠之外,這裡都沒彆人。
傅謹臣無比慶幸自己不要臉的跟著進來了,不然,今晚豈不是黎梔和南景棠孤男寡女的要一起度過一夜他都不知道?
傅謹臣才不相信會那麼巧,傭人就請假了。
他似笑非笑的看向南景棠道“南總太謙虛了,坐了這麼多菜品,如此精致用心,怎會是粗茶淡飯呢?不過,南總不是飲酒引起的腸胃不適,怎麼還準備了紅酒?”
南景棠走上前,卻隻看向黎梔道。
“我不喝,給梔梔準備的。”
他說著拉開了椅子,“坐吧,我幫你先盛碗湯。”
黎梔點點頭,正要邁步,傅謹臣卻先一步邁步過去道。
“南總辛苦,應該南總先坐,彆的事情都由我來做就好。”
傅謹臣說著,硬是扯著南景棠讓他先坐下了。
而他也順勢拉開旁邊椅子,挨著南景棠坐下,動作無比行雲流水的盛了一份玉米甜湯放在了自己的另一手邊,示意黎梔坐。
一套動作,兩秒鐘完成,卻把座位安排的明明白白。
接下來用餐時,傅謹臣也是不吝誇讚南景棠的手藝,但卻全程防備,簡直不讓南景棠和黎梔有任何一點多餘互動。
吃到最後,南景棠和黎梔的胃口明顯都受了影響。
南景棠是憤悶的,而黎梔是尷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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