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梔還記得,當時她誠惶誠恐的追到了院子裡,看著傅政上了車。
至始至終,傅政都沒再多看她一眼。
那種冷漠的徹底無視,讓黎梔到現在都還記得當天的每個細節。
她回過神便要邁步先行離開,傅謹臣卻陡然抬手摟住了她的腰。
“你就在這裡,不需要回避。”
男人嗓音磁沉,言罷才看向了傅政道。
“爸,你怎麼來了?有事?”
傅政臉色有些難看,明顯不管是黎梔忽視回答他的問話,還是傅謹臣明顯不歡迎的態度,都讓傅政很是不滿。
“沒事我就不能過來?”
傅政沉聲說著,自行走到了沙發旁落座。
傅謹臣摟著黎梔的腰走下樓梯,隻淡淡的道。
“當然不是,隻是我和梔梔要馬上出去一趟。你要願意呆,就呆著吧。”
傅謹臣並未停留,攬著黎梔徑自朝外走,想起什麼又回頭道。
“傭人今天休假,你要渴了冰箱裡有礦泉水,自取。”
傅政被這樣無視晾著,氣的拍了下桌子。
“站住!”
傅謹臣這才停下腳步,他看向傅政,“還有事兒?”
“這就是你們對待我的態度?”
傅政沉聲質問,傅謹臣卻麵色如常,薄唇略揚。
“父親,是您自己說沒事的,也是您自己暗示您不是客人,可以有事沒事隨時過來的。既然如此,你自己呆著就是,有什麼問題?”
傅政感覺被氣的血壓都要飆升了,但他竟也被噎的說不出辯駁的話來。
對傅謹臣這個兒子,他早便失去了控製權。
他有些惱羞成怒,目光便落到了黎梔的身上,愈發看她不順眼了。
就是這個女人,鬨的傅家雞犬不寧,支離破碎。
到現在,傅家的當家夫人還被秘密關在精神病院中。
傅政想著剛剛接到的白震庭的電話,看向黎梔的眼神便愈發犀利。
他沉聲道:“黎梔,你和謹臣既然已經離婚了,你也徹底脫離了傅家,既然如此,那就該注意點距離和分寸,還和謹臣摟摟抱抱的像什麼樣子!”
傅謹臣麵色一沉,正要開口,黎梔便抬手。
傅謹臣以為她是要推開自己,可沒想到,女人抬起的右手從他精瘦的腰側穿過,接著身體朝他靠近,最後穿過他的背,也摟在了他的腰上。
傅謹臣怔住,旋即垂眸,薄唇微勾。
而黎梔摟著男人,這才看著傅政。
如願,傅政眉心的折痕都能夾死蚊子了,怒容更甚。
黎梔揚唇笑,道。
“伯父,我現在這樣才是我對他摟摟抱抱,剛剛是你兒子單純的摟著我不放哦。”
既然傅政都把罪名給她羅列出來了,那她當然要當麵坐實了。
不然她多虧啊,白挨一頓教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