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剛剛都是開玩笑的,我……呀!”
黎梔在病床上,不停的騰挪著小屁股往床頭縮。
人沒縮到安全地帶,男人便俯身,大掌緊緊的扣住了她的腳踝,輕輕一扯。
黎梔驚呼了一聲,跟著整個人便平躺在病床上,被拉扯到了男人跟前。
寬鬆的病號服被這樣一拉扯,不管是褲腿還是衣擺都在往上縮,卷起的衣擺一下子堆疊到了胸口,露出女人那段最婀娜曼妙的一截細腰。
褲腿也往上翻卷,女人纖細玲瓏的腳踝在陽光下和腰肢肌膚都白的泛著光。
傅謹臣眸光深黯,男人彎腰,大掌將女人的兩隻腳踝都抓握在手,細細的摩挲過,抬眸看她,神情危險道。
“開玩笑?晚了!有些玩笑是能隨便開的嗎?”
“我錯了,我……”
黎梔慌忙扯著衣擺往下扯,求饒的話沒說出口便被傅謹臣一個勾唇邪肆而危險的笑給嚇的一個激靈。
無他,他這個樣子,真的有種瘋批大佬隨便虐殺人的那種感覺。
一層雞皮疙瘩都從黎梔的腳踝處蔓延開,傅謹臣垂眸看到,撩起眼皮又笑了下,嗓音卻愈發的低柔。
“不是喜歡嗎?這麼口是心非,該怎麼懲罰你,我的寶貝?”
黎梔,“……”
男人說著,手上的黑色領帶已經纏繞上黎梔纖細的足踝往病床邊的架子邊兒拉扯。
他這是來真的?
還真要將她綁在病床上?
他想乾什麼?!
黎梔這下是真的慌了,她忙掙紮著顫聲求饒。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開這樣的玩笑了!哥哥饒了我嘛,除了哥哥,我誰都不要!”
腳踝上被纏繞的感覺明顯,黎梔欲哭無淚的閉上了眼睛。
要是時間能倒退回去兩分鐘,她肯定去掉最後一個瘋批選項。
她明明還提了陽光奶狗型,他怎麼不給她扮演一個呢?
黎梔正亂七八糟的想著,眼前一片陰影傳來。
黎梔猛然睜開眼睛便見男人已鬆開她的腳踝,壓在了她的身上。
他眸中方才的陰沉危險戾氣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溫柔澄澈的光。
那雙深眸像春風拂過的湖麵,讓人一眼看進去,便像是出不來一般,也似能被融化進他溫潤的眸中去。
黎梔還沒被刺激平複的心跳,再一次以另一種頻率跳動起來。
傅謹臣薄唇邊兒的笑容也變得溫暖,還真有點溫潤如玉,公子無雙的那種感覺。
跟剛剛的模樣,像變了一個人。
若非她的雙足明顯還有束縛感,確實是被他給纏綁了起來,黎梔都要懷疑剛剛的一切是自己的幻覺了。
“你……”
她錯愕開口,話沒說完,傅謹臣捧著她的小臉道。
“乖,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黎梔仿若被蠱惑,緋紅著小臉,眼波如水道。
“我不要旁人了,隻要哥哥,誰都及不上哥哥。”
傅謹臣這才滿意了,男人挑挑眉,低頭在她的唇瓣上親了下,翻身而起,屈指輕輕彈了下她的額頭道。
“這才乖。”
此刻他的表情才是正常的,是他往常慣有的模樣,帶著點懶散和淡淡矜貴氣息,不過分陰沉也不過分溫情。
黎梔回過神時,傅謹臣已經從病床上站起身,道。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黎梔都還沒從剛剛男人的角色扮演裡徹底抽離,他便轉身朝門口走去了。
黎梔忙道:“你怎麼說走就走的,你倒是把我解開啊!”
她說著動了動腿,傅謹臣卻頭也沒回,道。
“自己慢慢解。”
男人說著已經到了門口,拉開病房門。
黎梔羞惱,瞪著他的背影不服氣的道。
“你怎麼不扮個陽光奶狗型給我瞧瞧呢,你彆跑啊,我等你回來給我演啊。”
傅謹臣大概是真扮不了這種,尤其還是在自己從小養大的姑娘麵前。
男人頭也沒回,腳步好似更快了,閃身出了病房便帶上了病房門。
黎梔輕笑了聲,這才準備去解自己腳上的領帶。
她跳舞,身體軟,這點事兒自然是難不到她的。
但凝眸看去時,黎梔才發覺。
傅謹臣也沒將她的雙腿綁在病床的架子上,隻是將她的雙腳並攏綁在了一起而已。
而且,那條屬於他的黑色真絲領帶,還被他在她白皙纖細的腳踝上打了一個特彆漂亮的黑色蝴蝶結。
黎梔瞧著,不由低眸淺笑起來。
那邊。
傅謹臣出了醫院,陳庭已經開車到住院樓下等著了。
傅謹臣上車,車子轉彎,離開醫院,陳庭看向後視鏡中的男人,有些微微驚訝。
按說,傅老太太被氣的暈倒,他還以為老板肯定是渾身暴虐的寒意。
但看起來,好像也還好。
“老板,您交代的事兒都已經辦好了。您猜的一點都沒錯,楊家女兒的事兒,確實有蹊蹺……”
傅謹臣神情淡淡,對此並無多少興趣,他顯然是隻在意結果,陳庭便也沒再繼續說下去。
四十分鐘後。
傅謹臣帶著人,滿身肅殺的來到了含山彆墅區。
白海澤正好在家,傭人聽到動靜,進去彙報時,白海澤正在臥室裡親自照顧楚沐蘭吃藥。
楚沐蘭臉色蒼白,滿身都是病容,白海澤的手中是一大把的藥。
楚沐蘭神情痛苦,一把接過去,白海澤道。
“還是分開吃吧。”
“哎,天天吃藥如吃飯,反胃的很,一把吃了吧,分開更想吐。”
楚沐蘭說著,將一大把藥片塞進口中,白海澤神情心疼忙將水杯遞過去。
就是這時,傭人跑進來,慌張的道。
“老爺,太太不好了,外麵來了好多黑衣保鏢簇擁著傅……傅少衝了進來,像是要動手……”
太嚇人了,一群黑衣人衝進來便將彆墅裡的所有傭人給控製住了,不知道要乾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