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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梔,“……”
於是,她笑了下,側了個身真托腮盯著傅謹臣仔細的看。
傅謹臣專注的開著車,對她凝視的視線倒是非常從容和享受。
這種感覺讓他很久違懷念,從前他高中時做題,小姑娘就喜歡呆在旁邊,偷偷的瞧他。
後來他工作忙公務,她也是想方設法的賴在書房裡,或是捧一本書或是搬個畫架在旁邊陪著他。
可是他知道,她根本就沒有好好的做自己的事情,總是趁他不注意時一直盯著他看,好似看不夠一般。
而等他覺察看向她時,小姑娘卻總是警覺的倏然收回視線。
他大多數時候隻能捕捉到她撲扇的睫毛,像隻狡猾的小狐狸。
可是自從他們鬨離婚,到現在,已經太久太久,她的目光就不會像從前那般黏在他的身上,時刻追隨了。
倒是他,隻要她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便會下意識的追隨。
而和從前所不同的是,這次,他不時扭頭看她。
記憶中的小姑娘再也不會閃躲開他的視線,而是對上他的視線歪著頭,眨著纖細濃密的睫毛衝他甜美的笑。
傅謹臣也會心而笑,即便是誰都不開口說話都不覺得尷尬。
車廂中彌漫著一股溫馨而靜好的氛圍。
傅謹臣倒是也不急著回酒店了,不知不覺的降低了車速。
當傅謹臣在十字路口停下來,轉頭看來時。
黎梔眉眼一彎,突然撐起身,抬手挽著男人的脖頸吻上了他。
原來最好的感情是這樣的,彼此心意相通,事事有回應,處處有著落。
女人唇間柔軟又清甜的氣息突然壓過來,是難得的大膽又熱情的一個吻。
傅謹臣愣了下,接著便抬手撫上女人的後頸,回吻了她。
傅謹臣訂的酒店不遠,即便傅謹臣開的不快,二十分鐘後也抵達了酒店。
因為今天南家的事兒鬨的很大,兩人都還再輿論中心。
下車時,傅謹臣往黎梔的頭上扣了一頂帽子。
兩人直接上了電梯,倒也沒遇到什麼人。
電梯直抵頂層的總統套房,滴的一聲房門打開。
黎梔心跳重重的漏了兩拍,如同預感那般。
來不及開燈,她便被男人回轉彎腰抱起,低頭吻了上來。
衣服窸窸窣窣落下,散了一地。
月華清輝見證滿室火熱。
翌日。
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照進房間,遮光窗簾沒有拉上。
黎梔是被越來越難忽視的陽光喚醒的,她眼皮好重,下意識的往光線弱的地方拱了拱。
然後便感覺臉部的觸感非常不對勁兒。
光滑的富有彈性的,溫熱又緊實的觸感,好像還因她拱來拱去的在升溫緊繃。
是男人赤裸的胸膛。
黎梔倏然睜開眼睛,微微抬頭。
撞上的是傅謹臣幽深含笑的眼瞳,他顯然也是剛剛醒來,神態間還有幾分惺忪,嗓音暗啞道。
“早。”
昨晚的記憶湧上心頭,男人簡直像第一次開葷的餓狼。
說好淩晨就放她休息睡覺的,結果多折騰了三個小時。
黎梔感覺自己就是閉了個眼,怎麼就天亮了。
今天南老爺子想要去看一看南儷晴的,去看母親,黎梔自然是要一起的。
她眨了眨因睡眠不足而有些發疼發漲的眼睛,懶倦開口。
“好困……”
嗓音出口才發覺,也是沙啞的厲害。
傅謹臣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吻,才道。
“等下。”
他倒是一下子便精神的很,放開她便坐起身。
黎梔下意識抬眸看他一眼,正好瞧見男人站起身。
萬丈陽光灑落在他身上,好身材衝擊力過於強的映入眼簾。
黎梔小臉微熱,傅謹臣轉過身時,正好捕捉到女人匆匆閃躲開的視線。
此刻眼神靈動的她,又和從前那個偷看他的小姑娘重疊了。
傅謹臣勾唇笑,撿起一件浴袍套上。
片刻,男人重新回到床前,“起來先喝點水?”
黎梔又趴在那裡,小臉埋進了枕頭裡,昏昏欲睡。
聽到傅謹臣的嗓音,撒嬌般動了動後腦勺,將臉埋的更深了。
傅謹臣薄唇微勾,也不催她,心裡默數著。
果然,和小時候一樣,他默數到十,黎梔才反應遲鈍的抬起了頭。
一雙眼睛卻還閉著,像個夢遊的小孩,有點呆萌可愛。
傅謹臣眼底笑意流淌,卻又閃過憐惜和懊悔。
是他昨晚太放縱,沒有把握好時間。
“慢點,喝點水舒服一些。”
他伸手,有力的手臂從女人臂彎穿過,將她撈起來靠在懷裡。
看到黎梔迷迷糊糊的竟然還抱著被子擋住身前,一時莞爾。
他將水杯湊到她的嘴邊,黎梔唇瓣抿到溫熱的水,立刻便張嘴補充水分。
喝了半杯,人才漸漸清醒過來。
她重新睜開眼眸,便見傅謹臣也正垂眸看她。
男人的視線卻沒落在她的小臉上,反倒是落在了她的身上,眸光深濃,神態饜足。
黎梔低頭,便見自己白皙雪嫩的肌膚上落滿了斑駁痕跡。
她頓時臉一熱,掀起被子將自己整個裹進去,這才瞪向傅謹臣道。
“騙子!”
大騙子。
明明說要溫柔的,還說會有分寸,結果呢?
傅謹臣心情很好,看著她羞惱的模樣,態度更好的道。
“我的錯,下次讓你懲罰我,想怎樣都行,都聽你的,好不好?”
黎梔現在對"都聽你的”四個字簡直過敏。
她嗔他一眼,便轉移了話題。
“我手機呢,你還沒說到底幾點了呢。”
南老爺子的安排是早上七點就出發,趁早去墓園的。
黎梔昨晚困頓到不行,卻還記得提醒傅謹臣定個鬨鐘。
可是這時卻聽傅謹臣不急不慢的道。
“快六點四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