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親王妃在成親之夜與彆的男子私通,往小了可以羞辱餘南卿禦妻不嚴,敗壞恭親王府的門麵。
往大說就是恭親王府給皇室蒙羞,給聖上蒙羞,因為這門親事是皇帝定下的。
無論怎麼說,都是恭親王府的錯,是大罪還是小罪,全憑皇帝想不想借題發揮把事情鬨得更大。
但現在人被她殺了,狡辯的人沒了,死無對證,她想要怎麼辯解都可以。
人是皇帝派來代餘南卿拜堂的,查到最後還成了他自己的錯。
所以這件事隻能息事寧人,餘南卿雖虎落平陽,但好歹為大晉立過赫赫戰功,想要除之後快,就不能落天下人話柄。
蘇挽煙忍不住給自己豎一個大拇指,剛穿過來她就想得頭頭是道,看來自己的腦子還是很好使的。
隻不過她不明白,皇帝為什麼會下旨把蘇慕傾賜到恭親王府,遠寧侯被封為侯,嫡千金怎麼可能會被賜給一個不受重視的廢人?
難道遠寧侯做了什麼事,得罪了皇帝?
皇宮,禦書房。
一個鬢發斑白,身著紅色朝服的大臣跪在禦書房中央,朝上位叩拜著。
這便是遠寧侯,今年五十有六,因早年征戰的緣故,臉上已經布滿風霜,但渾濁的眼睛依舊透著一絲敏銳。
而此時的皇帝,正一臉怒氣的看著他“遠寧侯,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欺上瞞下,李代桃疆!”
元和帝今年三十,正值壯年,威嚴的眸中儘是對遠寧侯的不悅。
麵對元和帝的怒氣,遠寧侯叩道“回皇上,蘇挽煙自幼喪母,夫人憐憫,打小便將她養在自己名下,更將她過為侯府嫡出,聖上下旨讓小女嫁去恭親王府,微臣感恩戴德,恭親王府對她來說,也是一個好去處。”
“哼!”元和帝不由氣笑“你在朝這麼多年,朕怎麼不知道你府中有兩個嫡千金?陽奉陰違,該當何罪!”
“微臣不敢。”遠寧侯揖手抬頭“隻是皇上,微臣在朝兢兢業業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那恭親王是何模樣,全京城的人都知曉,皇上怎能不顧念微臣往日的恩情呢?”
恭親王府的事他可是聽說了,皇上除了派人代餘南卿拜堂,還想要……
皇上就是吃準了,若他的女兒遭遇什麼不測,他不能拿皇上撒氣,就隻能找餘南卿,屆時皇上就可以借安撫他的名義,重罰餘南卿。
皇上的算盤珠子打得劈啪響,可他的女兒要怎麼辦?
“蘇有為!你好大的膽子,你這是在質問朕?”元和帝氣得臉色通紅。
遠寧侯再次叩首“微臣不敢。”
“哼,不敢,朕看你是有恃無恐!”
元和帝正發怒,貼身太監劉公公突然進來,恭首“皇上,長公主求見。”
話還沒說完,長公主就已經邁進了禦書房。
元和帝深吸口氣,算是把怒氣壓了下去,隻見長公主揮揮手,遠寧侯便識趣道“微臣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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