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比餘南卿要年長兩歲,是餘南卿的姐姐,那地位也算比餘南卿高了,如果不行禮,會不會按以下犯上處置?
想到這裡,蘇挽煙就準備福身行禮,卻見長公主隻瞄了她一眼,便昂著頭無視般的從她身旁略過,徑直進了禦書房。
蘇挽煙不由鬆了口氣,繼續跟著劉公公離開。
“嘭——”
剛進禦書房,長公主就見元和帝憋紅著臉站起來砸了桌上的茶杯。
她眉心動了動,看了一眼門外,立刻就有小太監進來收拾碎掉的瓦片。
“皇兄為何動怒?”長公主開口很冷靜:“是因為宮門前的鬨劇?”
元和帝沉舒一口怒氣:“你都知道了?”
“現在怕是全京城的百姓都知曉了。”也正是因為聽到了風聲她才進宮:“方才臣妹在禦書房門口碰見的,是蘇挽煙?遠寧侯代嫁的那個庶女?”
“不錯。”元和帝有些煩悶:“蘇挽煙要朕打開恭親王府的大門,容她每日自由進出,讓百姓看得清楚王府裡是什麼情況,餘南卿利用她到朕麵前這麼一鬨,朕一時倒不能對餘南卿有什麼動作了。”
“利用?”長公主抓住了關鍵詞。
“朕還以為餘南卿這一年多以來安分了些,沒想到竟還存著謀逆的心思,哼,他還真以為朕不敢對他下死手!”他緩緩坐下:“但是現在讓餘南卿抓住了喘息的機會,隻怕他的那些勢力會抓準時機卷土重來。”
長公主卻不以為然:“他的人死的死,抓的抓,怕是也剩下不了幾個,翻不起什麼大浪,而且他當年癱瘓回京時就已經上交虎符交出兵權,皇兄根本無需多慮,即便他真要卷土重來,他半身癱瘓臥病在床,就是有心也無力。”
元和帝擰著眉心:“餘南卿從小南征北戰,戰功赫赫,朕未登基之前,京城就已經盛傳著他的威名,京城人人都道大晉能有今日盛世,都是餘南卿用命換來的。”
他越說,神色就越是不悅:“朕登基那年,下旨將餘南卿召回京城,他卻說邊疆外蕃侵犯無法回京,你知道後來百姓是怎麼說的,說朕能夠順利登基,完全是因為有餘南卿擊退外蕃入侵,朕能坐穩這個皇位,也是因為他禦敵有功。”
元和帝拳頭握緊:“他抗旨不遵,以下犯上,卻被百姓奉為大晉的戰神,置朕這個皇帝於何地?難不成他以為他不去打這個外蕃,朕的朝中沒人打得了了嗎?他多年來無視朕,忤逆朕,早覬覦著朕的這個位子了。”
長公主眉眼淡淡,在她眼裡,餘南卿已經是個廢人,敗勢已是定數,根本不需要再費那麼多心思去擔心這擔心那。
現在隻要把餘南卿熬死,時間久了,百姓自然就會忘記這位大晉的戰神。
但同時她又很清楚,身在其位的皇兄根本無法容忍有人挑戰他的威嚴,自然,她也是。
隻是她沒有她皇兄那般急躁。
到底是一母同胞,在長公主眼裡,元和帝的權力有她一份,她開口道:“既然餘南卿利用蘇挽煙到皇兄麵前鬨,那我們也可以利用蘇挽煙對付餘南卿。”
元和帝眸光閃了閃:“你可是想到什麼了?”
“這件事,皇兄便交由臣妹處理吧。”
“你既有主意,那便交給你。”說完,他又問了一句:“上次你說遠寧侯府嫡千金的事……”
“皇兄,臣妹舉辦的賞花宴快到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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