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煙很識趣的沒有打擾,拿著鋤頭,拉著小乞丐到前院的一個角落裡鋤地,打算在這角落裡開辟一個小菜園。
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等元和帝斷他們糧的時候,他們還有辦法自力更生。
七月二十這日,是長公主辦酒宴的日子。
蘇挽煙沒想著去,所以也就把這事給忘了。
她打了熱水到主房,把餘南卿又裡裡外外的擦洗了一遍,在不能確實她係統裡的醫術能不能治好餘南卿之前,她都不打算再跟餘南卿提治療這件事。
蘇挽煙將他清理乾淨後,又給他換了新的褻衣,舊的她隨手就放在了熱水盆裡,打算等下拿下去清洗。
憋了半晌不說話的餘南卿見狀,紅著微不可聞的吐了一句:“你可以丟了。”
聲音雖然小,但蘇挽煙聽清楚了:“丟了乾嘛?你很有錢啊?”
“……”餘南卿耳根微微發紅,聞言不愈再說。
蘇挽煙也不在意,摸了摸他有些乾枯打結的發絲:“我給你洗個頭吧,好不好?”
雖然每次她都仔仔細細的擦過,但頭發這東西無論怎麼擦,依舊不如洗來得乾淨。
“嗯。”餘南卿輕“嗯”了一聲。
蘇挽煙滿意的勾了唇角,這幾天餘南卿越發乖了,之前給他擦洗或者給他喂飯,都黑著臉像欠了他幾百萬一樣。
這兩天不管是上藥還是給他翻身,他都乖乖配合,就連伺候他上大號他都沒再給她耍臉色,不錯不錯,要繼續保持。
蘇挽煙重新打了盆熱水放到床邊,將餘南卿的身體橫著挪動,讓頭堪堪抵在床沿。
再用棉被墊在餘南卿身下,這樣他仰躺著的時候,背麵的傷口才不能那麼疼。
“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蘇挽煙輕捧著他的頭,她的模樣,毫無防備的倒映在餘南卿眼中,氣息就這麼呼在他的額頭上,餘南卿呼吸微窒,抿著唇咽下喉中的乾澀。
彆過眸眼的目光:“沒有。”
“那我洗了哈,你要不舒服就及時說。”
蘇挽煙用小手輕輕拂起一絲熱水,澆在餘南卿的額頭上,熱水便從他的額頭順著發絲緩緩流下,最後重新回到盆中,起了一層淡淡的灰。
“哇!”蘇挽煙看著水裡的顏色:“好臟啊!”
“……”餘南卿的耳根再次發紅。
“燙嗎?你耳朵都紅了。”
“……咳……”餘南卿氣息不穩,忍不住咳了一聲!
“怎麼了怎麼了?哪不舒服?”
“沒有!”
“沒有?”
“沒有!”
蘇挽煙見他氣息漸漸平穩了下來,這才又囑咐了句:“那你不舒服記得要說。”
“嗯。”餘南卿抿唇,緊著袖中的拳頭,儘量讓自己的氣息平和。
蘇挽煙將他的發尾全浸泡在熱水裡,拿起一旁的皂角開始一點一點的給他抹上泡沫。
餘南卿的頭發很長,古人沒有剪頭發的習慣,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所以這裡的人頭發都很長很長。
就是原身的這頭頭發都垂到了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