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萬一真的是元和帝從中作梗,再找大夫豈不是害了人家?
“那……娘娘還有什麼吩咐?”
蘇挽煙看了他一眼:“我跟王爺都還沒用膳,餓了,你去端些吃的過來主院。”
“是,是,奴才這就去。”
另一邊,長公主府的酒宴結束後,長公主就進了宮。
此時的元和帝正在禦書房批奏,長公主一身榮裝,還不等劉公公稟報就已經冷著臉邁步進來,一屁股坐在一側的太師椅上。
劉公公見狀,忙讓人上了茶,畢恭畢敬的退了下去。
元和帝抬眸看了她一眼,待把手上的奏折批完後,才放下筆,笑道:“怎麼?今日你府上不是辦酒宴嗎?怎麼這副模樣?”
“蘇挽煙沒來。”
原本還一臉輕鬆的元和帝眉眼動了動:“朕吩咐了遠寧侯,讓他家千金赴宴的時候去一趟恭親王府,邀蘇挽煙一同前去,蘇慕傾沒去?”
“去倒是去了。”長公主臉色不虞:“但依蘇慕傾所言,蘇挽煙寧願得罪我這個長公主,也不來赴宴,理由是餘南卿身邊無人照看,不便參宴。”
元和帝的神情也沉了下來:“蘇慕傾是朕讓她去的,蘇挽煙竟然也不給朕的麵子?”
“哪是蘇挽煙不給皇兄麵子,分明是餘南卿要跟皇兄對著乾。”
元和帝沉吸口氣:“朕就知道他是個不安分的。”
他眯了眯眼睛:“如此說來,蘇挽煙,還是儘早解決了才好。”
“解決蘇挽煙不難,隻是缺少一個由頭。”長公主看向元和帝:“雖說她不過一個庶女出身,但現在好歹也是恭親王妃,即便她不來參宴,我也沒有正當的理由動她。”
元和帝沉著眸子想了好一會兒,才道:“這個不難,七月三十是地藏節,朕屆時在宮中舉行一場家宴,隻要蘇挽煙進了宮便由不得她。”
元和帝的話一出,長公主頓時來了主意,她眸光微閃,露了一抹笑容:“我聽說蘇挽煙身邊那個許四,對她言聽計從?”
“嗯。”元和帝不否認:“當時朕下令抓拿恭親王府全府上下的婢女家丁,唯獨這個許四,被蘇挽煙救了下來。”
長公主聞言昂了昂頭,神情是不可一世的孤傲。
元和帝知道她心裡起了主意,一般這個時候他都不會去乾涉,開口轉了話鋒:“你之前說蘇慕傾與夏家的那件事交給你辦,可辦妥了?”
“小女子家家的情情愛愛,不過也就是那麼一回事,我安排了太師府曹公子與她偶遇,不過幾句花言巧語,蘇慕傾就已經被哄得團團轉,心裡又怎麼還會記掛夏家?等她回到遠寧侯府,還不得跟侯爺鬨翻天。”
曹太師位居朝中正一品,雖德高望重卻是沒有實權的文職京官,而曹太師一家除了曹太師,府中男兒均未入仕,即便跟遠寧侯府聯姻,也對她和元和帝構不成什麼威脅。
元和帝擰眉想了想,說道:“太師府雖然沒落,但曹太師門生子弟眾多,還是要防著些。”
“蘇慕傾出身侯府,安排的人若身份低了,她斷是看不上的,曹太師的孫子曹千寒雖生了一副好皮囊,卻是個不成氣候的紈絝子弟,花言巧語倒有一套,皇兄便放心好了。”
元和帝聞言,點頭表示認同:“小女兒家的心思,朕不懂,你既辦妥,那朕也不費那個心了。”
長公主聞言起身,朝元和帝低頭行了一禮:“皇兄政務繁忙,臣妹就不打擾了,秋後天氣漸寒,皇兄要保重身子,彆累壞了才是。”
“行了,你也彆說朕了,你若能對附馬好些比關心朕一百倍都強,畢竟你手中的兵權,有需要時還需他出麵領兵,難不成你還真想自己拿著兵權去打仗?”
提到附馬,長公主抿了唇,不再回話,沉默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