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應聲:“那我去休息了,明日一早我再來看姐姐。”
蘇挽煙邊往嘴裡塞燒餅邊點頭:“去吧去吧。”
蘇挽煙在小廚房通宵了一個晚上,等第二天天邊剛升起一抹魚肚白的時候,罐子裡的藥湯終於熬好了。
然而這才是製藥的第一步,她又換了一個稍微比較小一點的鍋,將熬剩下的那一碗黑漆漆的藥水倒進小鍋裡。
又開始熬。
這一次她需要拿勺子一刻不停的攪動,灶裡的火依舊不能大,小火炮製。
蘇馳恩清晨拿著早膳過來的時候,就見蘇挽煙已經換了小鍋在邊熬邊攪。
“姐姐。”蘇馳恩心疼:“來去時間還早,不如我幫姐姐?”
這回蘇挽煙沒有拒絕,打著哈欠直接把手裡的勺子遞給他:“那我先吃個早飯。”
本來就熬剩下一碗藥水,不多,所以等蘇挽煙吃完早飯的時候,鍋裡的藥水就已經開始變得粘稠。
蘇挽煙見著便熄了柴火:“行了,可以了。”
蘇馳恩乖巧的退開兩步,就見蘇挽煙拿布包著鍋柄,把鍋端了起來。
“那姐姐,我先出門了。”
“嗯,小心些。”蘇挽煙應了一聲。
主房,蘇挽煙進來時,嘴裡還打著哈欠,一晚上沒睡,真是困死她了。
餘南卿緩緩睜眼,見她困成這樣,愧疚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蘇挽煙嚇了一跳:“誒誒誒,你乾嘛?”
餘南卿撐著身子,擰著的眉裡暗藏著懊惱,是啊,就算他起來了又能做什麼?
被子下的拳頭下意識攥緊,一股無力感由心底而生,想要為蘇挽煙做些什麼,卻什麼都做不了。
最終,隻能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吐出一句:“你不必為我做這些。”
蘇挽煙越是這麼做,他就越怕自己無法自拔。
像是有什麼東西快要從心底湧出,令他無法克製。
蘇挽煙把熬製好的藥水放到桌上:“餘南卿,跟你做個約定好不好?”
餘南卿抬眸,入簾是她那清澈得毫無雜質的眸子,像是一切陰謀詭計在她麵前都會褻瀆了她那單純的靈魂一般。
他沒有回話,蘇挽煙也不管,繼續說道:“如果我能把你治好,你就用你的人安安全全的把我送出京城,到時候你再給我找一處安身之地,好不好?”
餘南卿眉頭微動,隻覺可笑:“這是不可能的事。”
“是怕我治不好你,還是怕治好了之後沒能力給我找地方住?”
餘南卿被蘇挽煙的話氣笑,可在接觸到蘇挽煙認真的神情時,卻又怎麼都笑不出來,從她的眼神可以看出,她是真的以為她能將他治好。
餘南卿的心臟突然“怦”的一下悸動,不知該說她不自量力好,還是太過樂觀好,明明已經不再抱任何希望,可看到蘇挽煙這樣堅定的表情,他竟然也升起了一抹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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