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煙嫌棄的看了他一眼:“算了吧,就你這紙片一樣的身子,我怕你什麼都沒做呢就暈過去了。”
說是這麼說,但餘南卿到底是親王,他要說什麼要做什麼,肯定是比她要管用的。
蘇挽煙沒再糾結這個問題,轉而說道:“對了,其實還有兩件事,想跟你說一下。”
“什麼?”
“蘇馳恩說早些天見到許四進了永香酒樓,依馳恩的說法,永香酒樓是高官達貴消費的地方,所以我不知道許四是去乾什麼。”
餘南卿比她聰明,還是跟他說一說這些事比較好。
“另一件就是,我之前熬藥的那個藥罐,被監視我的那幾個婢女下了瀉藥,估計是想看你出醜,也想給我添點麻煩,府裡裡外都沒有你的人,我怕有什麼意外防不勝防。”
原本想去牙商那裡買幾個人回來用,但這些天她也沒空出府。
餘南卿微微沉眸,他思量了好一會兒,才道:“許四若有異心,會在地藏節那日動手。”
“你怎麼知道?”
餘南卿看著蘇挽煙露了抹笑:“我不知,隻是如今與我敵對的無非就是那兩個人。”
蘇挽煙立即恍然:“不是皇上就是長公主?”
元和帝不會輕易出宮,所以約許四去永香酒樓的很可能是長公主?
“許四或許已經知曉,你給他下的毒是假的。”餘南卿又道。
“那他現在是……”
“按兵不動,靜待時機。”如果是忠於蘇挽煙,他會與蘇挽煙說這件事,但許四沒有。
“……”蘇挽煙歎了口氣:“還是你的腦子好使。”
她問道:“那我現在要怎麼辦?把他嘎了?”
“嘎了?”餘南卿不太明白這詞的意思。
“就是……做掉,廢了他。”蘇挽煙委婉的解釋。
餘南卿蹙眉,其實他還有一件事很好奇,蘇挽煙一個弱女子,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但是她卻敢在新婚夜將那個人派來的代替者殺死。
也敢在他扼住她咽喉時,無畏無懼的說出赴死的話。
明明麵上不諳世事,單純無害,卻又敢在半夜溜進許四房中,將他打得遍體鱗傷。
說她聰明,足智多謀,敢去宮門擊鼓鳴冤,敢在大街上跟遠寧侯鬨那麼一大通,但關起門來給他治療時,又顯得那麼清心寡欲,坦坦蕩蕩。
說她莽撞嗎?她又是每一步都經過深思熟慮才去做的。
“乾嘛又這麼看著我?”蘇挽煙一把拍在他臉上:“我額頭有花啊?”
“……”不讓他動手動腳,對他又總是很不客氣。
“咳。”餘南卿正了正嗓子,才道:“你若心煩,便將許四處置了也可。”
“煩他是真的,更煩的是府裡的這些人。”蘇挽煙雙手捧著小臉枕在床沿上:“處置了一個許四,還有千千萬萬個許四,現在他們還沒注意到蘇馳恩,日後注意到了,定會拿他開刀。”
許四就是最好的例子,暫時動不了她跟餘南卿,就對伺候她的許四下手。
許四容易被策反,但蘇馳恩不會,到時候蘇馳恩一反抗,免不了要受一頓皮肉之苦,有可能還會因此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