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寧侯眉頭一抽,她竟然還敢在他麵前拿譜?
這真的是他那個在府中不言不語的庶出女兒?
“好了!”元和帝就知道蘇挽煙那張嘴沒那麼好收拾,適時開口:“你起來說話。”
蘇挽煙這才緩緩起身。
“剛剛來人稟報說,你擊鼓鳴冤,是為恭親王被刺殺一事,此事朕也是剛剛知曉,到底是怎麼回事?恭親王現在身在何處?可有受傷?”元和帝擰著眉,怒意被壓了下去。
隻聽他的話,好像是真的才剛剛知道一樣。
“經過醫治,王爺的傷並無大礙,隻是新傷舊傷加在一起,需靜養兩個月方可好痊。”
此話一出,元和帝瞳孔驟縮,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氣再次上湧。
她說什麼?
他們請大夫了?
這麼大的動靜他的人為什麼找不到?
餘南卿竟然毫發無傷?
元和帝憋得臉色通紅,這個坎他好像如何都過不去了一樣,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怎麼想都想不通,為什麼一個癱瘓的人能從他的影衛手裡逃掉?
為什麼他還能毫發無損?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元和帝沉著臉,腦袋像短路了一樣,一個勁的在想這個問題,哪怕餘南卿還有餘黨,他派出去的刺客也足夠多,不可能連個廢物都殺不掉。
蘇挽煙卻不給他思考的機會,開口擲地有聲:“臣妾懇請皇上嚴查京城各司,特彆是京中城防,宗正寺與大理寺,王爺被刺殺的路段離宗正寺極近,宗正寺卻遲遲未來救援,城中巡防更是形同虛設,昨夜刺殺動靜之大,巡防竟毫無反應。”
“皇上,如此種種,臣妾不得不懷疑這場刺客是不是有所預謀,刺客是不是買通了各司官員,為虎作倀,否則為何在這種關鍵時刻無所作為?”蘇挽煙揖手,行的是君臣禮:“望皇上嚴查!”
“恭親王妃不要一張嘴就血口噴人。”首先出言反駁的就是宗正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昨日夜裡本官並未聽到京城有什麼動靜,誰知王妃是不是在誇大其詞?”
宗正寺是專門查辦皇親貴胄的執法部門,上到天子,下到文武百官,隻要是跟皇室沾了親帶了故的,彆人不敢去查的,都由宗正寺秉公查辦。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權力滔天的部門,現在竟因為知曉元和帝有鏟除餘南卿之心而毫無作為。
蘇挽煙連頭都沒回,她才不跟這些人亂扯,她的目標始終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元和帝。
她凜聲:“到底是臣妾誇大其詞,還是真有此事,皇上隻要一查便知。”
昨晚的爆炸聲,不說全京城,至少那附近的百姓都聽到了,一查一個準,根本沒跑的。
現在跳出來反駁她的這些官員,不過都是摸清了元和帝的想法,想把話題的重點淡化。
東扯西扯之下,時間一長很容易就會把人帶偏,就像現代的辯論一樣。
現在還是宗正寺卿在說,要是等言官開口,那她可就真的鬥不過這些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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