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煙擰眉,這個時候要是能有個熟悉朝務內部的人打聽一下就好了。
“不過,我知道……”餘南卿想說什麼,卻又被打斷。
門外響起了王章的聲音:“娘娘,遠寧侯夫人來了。”
蘇挽煙神情一怔,遠寧侯夫人?
甄玉懷?
蘇慕傾的生母,蘇挽煙都快把這人給忘了。
突然,眸光又是一閃:“剛好!就從她嘴裡套點話!”
餘南卿語噎,眼見蘇挽煙起身就走,他忙撐起身子喚聲:“蘇挽煙,你先聽我說,我知道……”
然而房門卻“嘭”的一聲關上,風風火火的來,風風火火的走了。
餘南卿:“……”
他抬手微揉了揉眉心,他想說他知道俸祿要怎麼領,王府的俸祿歸那個人直轄管屬,她去戶部大抵要白跑一趟。
“嘭”的一聲。
餘南卿念頭剛落,房門突然又被敞開。
蘇挽煙腳步飛快的去而複返,她來到床沿一屁股坐下:“你剛剛是不是有話還沒說完?你要說什麼來著?”
“……”餘南卿無言的抬著眸,望著蘇挽煙火急火燎的樣子,眸光忽而流出一抹溫情,垂眸便是一聲愉悅的輕笑。
即便知道蘇挽煙沒有任何意思,但她能這樣將他的話聽在心裡,他止不住心裡的歡愉。
誰會特意為了一句沒有說完的話去而複返?
夠了,這樣就夠了。
餘南卿已經心滿意足。
“笑笑笑,又笑。”蘇挽煙搞不明白他:“你不說我就走了。”
“宮裡的太倉署,便是王府領俸祿的地方。”
本來王府的俸祿每半年一次,由太倉署派人送至王府,隻是現在,他也不太確定。
“宮裡?”蘇挽煙好奇的湊過去:“要進宮?”
“若按平常,大抵是無需進宮,隻是現在……”
“我明白了,我去跑一趟!”錢的事,絕不能馬虎!
餘南卿怕她又風風火火的跑掉,忙繼續道:“拿著親王府的府印去。”
“府印?”蘇挽煙起身,走到一個櫃子前拉開抽屜:“之前婢女打掃的時候確實找到了一個銅印,我給放起來了。”
說話間,蘇挽煙已經把銅印拿到了餘南卿麵前。
印章以金銅雕刻而成,印章的上麵是臥龍,下麵刻有祥圖,印章底下就是恭親王府的刻印。
跟單一的銅色不同,因為混了黃金,所以整個印章看上去十分華貴,而且臥龍在上,莊嚴肅穆,拿在手裡還沉甸甸的。
蘇挽煙當時就覺得這東西很貴重,所以把它收了起來。
“是這個嗎?”
“是。”
這是元和帝授予的冊寶,是在餘南卿剛回京的時候就送過來的,除了王府的府印之外還有冊頁。
餘南卿身份擺在這裡,他既已回京,入恭親王府,那府印就必須歸還,冊頁則是元和帝對餘南卿這麼多年功勳的嘉獎。
餘南卿是十歲離的京,離京的時候,先帝都還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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