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的都是太監,派來王府的小廝中肯定也有太監,這一部分人在府裡的存在感很低,跟婢女一樣,負責一些打灑的活。
王章愣了愣,不知道該怎麼答。
看著像,但他還沒盤問呢,總不能把他的褲子脫下來看吧。
蘇挽煙好像也不是真的想確認他是不是太監。
花廳裡除了他,還有五名守衛,身上穿著背甲,因為進了花廳的緣故,手裡的武器都被繳了。
見到蘇挽煙,他們齊齊單膝跪下,叩道:“小人見過王妃娘娘。”
蘇挽煙把手裡的記事本往小桌子上一扔,提了裙?坐在羅漢床上:“這是怎麼回事?”
說話間,秋葉已經給蘇挽煙奉了茶。
蘇挽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隻見那幾名士兵相視了一眼,最後由中間領頭的人開口說話:“小的以為,我等既然進了恭親王府,那王爺與娘娘便是咱們的主子,以後王爺與娘娘若有用得著咱們的地方,我等決不會有半點猶豫,還請娘娘明察。”
蘇挽煙挑眉,這忠心表得還真快。
元和帝是國君,他們不能得罪,所以也沒說這本子上記的事都是要彙報給元和帝的。
“我怎麼知道你們說的是不是真話。”蘇挽煙笑道:“萬一你們表麵一套,背後一套,轉眼就把府裡的事巨無細致的泄露出去,我該找誰負責?”
那名士兵立刻急了,抬頭發誓:“小人若有半句假話,剝皮拆骨,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們承認,之前看到蘇挽煙給府裡的下人發銀子,他們眼紅了。
他們隻是宮裡的小兵小卒,每月的月俸隻有300錢,也就是二兩銀子。
雖然跟王府裡當下人的月銀是一樣的,但是這些銀錢都在上麵過了一遍,發到他們手裡還要拿出一些孝敬領頭,到手的實際隻有100錢甚至更少。
上次他們看到,蘇挽煙給每個人發了兩袋碎銀,他們要是有這麼多銀子,都不知道能吃多少好吃的,買多少好玩的。
還用每個月緊巴巴的守著那點錢過日子?
這些日子蘇挽煙的為人他們也是看在眼裡的,從來沒有苛待過下人。
哪怕他們是皇上派來的,也從來沒有對他們發過難。
頂多就是給他們幾個白眼。
不僅有月例銀子,府裡吃的用的都不知道好他們多少倍。
還有那個蘇馳恩,明明就是個撿回來的乞丐,硬生生賦予了他少爺的名號。
蘇挽煙的弟弟,哪怕不是親的,也是入了籍的,這不是少爺是什麼?
到現在看看,蘇馳恩都有專門的下人伺候了。
幾人簡直是羨慕得要死,一商量,不如以後跟著蘇挽煙,雖然也是二兩銀子,但是不用被搜刮油水,得力的時候還能有賞銀。
他們不求能有蘇馳恩那樣的待遇,隻要比他們現在好,不用再時時擔心被殺頭,那就心滿意足了。
所謂良禽擇木而棲,他們也不過是想找份待遇好些的工作罷了。
聽著他的誓言,蘇挽煙隻覺無語。
發誓要有用,這世間就不會有那麼多謊話連篇的人了。
她想了想,突然笑道:“我倒有個主意。”
她吩咐秋葉:“把主院裡所有當差的人都叫到院子。”
“是。”秋葉應了聲,垂眸退下。
“你們幾個,都到外麵候著。”
那幾名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蘇挽煙想乾什麼,但還是恭順的垂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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