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煙回頭抬起那隻被抓的小手,也不是要掙脫,隻是大聲問了句:“乾嘛?哪裡不舒服嗎?”
餘南卿笑著搖頭:“沒有。”
他的聲音很小,蘇挽煙根本聽不到。
她把耳朵湊過去:“說啥?”
餘南卿心頭微緊,抬手將她的頭輕輕推開。
蘇挽煙見狀也不糾結了,又抬頭蹦蹦跳跳的仰望著從眼前飄過的天燈。
餘南卿的手沒有鬆開,蘇挽煙也好像忘了一般,就這麼任他握著。
餘南卿的心情,在此刻好到了極點,連帶著握著她手的力道都緊了兩分。
而這一幕,好巧不巧,落在了對麵,蘇慕傾的眼裡。
隻見此時的蘇慕傾,正不敢相信的看著對麵樓的蘇挽煙,更確切的說,她的目光是落在餘南卿身上的。
那個人……是恭親王?
蘇慕傾眼睛都看直了,怔怔的瞪著眼,不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傳聞恭親王不是癱瘓在床,連生活都沒辦法自理嗎?
那樣一個廢物,她還以為……是個奇醜無比邋裡邋遢臭氣熏天的廢人。
可如今她看到的餘南卿,顏如冠玉,爽朗清舉,那掛在嘴邊若有若無的笑容,如明月相照,叫人如沐春風。
京城之大,權貴之多,蘇慕傾自認,她也是見過不少俊美之人。
可餘南卿渾身上下透出的清雅,就像無人能夠褻瀆與染指,白裘披風加身,更叫他身姿卓越。
而這清雅之下,又隱隱透著一股莫名的氣勢,便是這股氣勢,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叫人去一探究竟。
怎麼會這樣?
蘇慕傾忍不住攥緊袖中的拳頭,是不是……她認錯了?
是不是蘇挽煙在與彆的男子……
“當真是沒見過大世麵的鄉野丫頭,天燈遊行一年一次,也就她這種不懂規矩的在大喊大叫。”
蘇慕傾包下的是對麵樓的廂房,剛好也是三樓。
隻見她坐在廂房內,陽台的落地門大開,遊行的隊伍就從樓前經過,她就這麼坐在房內觀看。
除了她,旁邊還有那日在長公主府,出口刁難蘇挽煙的可愛女子。
這名女子是督禦史府的嫡千金,叫秦淑慎。
模樣生得十分可愛,身形更是嬌小,不論是誰見了,都對她莫名有種保護欲。
而方才那句話,便是出自這名女子之口。
蘇慕傾回過神來,似漫不經心的問了句:“她旁邊的那位……你可知道是誰?”
餘南卿自回京後就一直待在王府,上次出來也是進宮參宴,不僅是蘇慕傾沒見過,就是京城的那些世家權貴,見過餘南卿的恐怕也沒幾個。
隻見秦淑慎臉色微微一紅:“模樣倒生得不錯,不知道恭親王知道她與彆的男人幽會,會作何感想?”
蘇慕傾忙假意止了她的話:“彆亂說,那或許就是王爺。”
因為她注意到餘南卿是坐在輪椅上的,所以她才猜測到了餘南卿的身份。
隻是……她不太確定。
在她的印象裡,餘南卿打仗,殺人,陰戾,癱瘓,他不可能是這麼溫柔俊美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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